大概六七里便到,此地山上的小溪在山脚下汇成了一个小湖,以小湖为中心方圆四五里竟形成了一片小草地,周围树林环绕,倒是个景色宜人之地。
两个马夫左看右看,不时谈论几句。
廉义也在四处走走看看,向身旁的小六道:“这地方倒是易守,周围都是树木,而且这些乌木,冬天也不落叶。”
“是啊,家主,这地方外人想找都不好找。”
廉义又看向东北方,遥望涵城的方向。
“阿涵,这离涵城有多远?”廉义问道。
“十余二十里?具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不会很远,不会超过三十里。”
“你回答得很好,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苏涵正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那两个马夫跑了过来,其中一个道:“大人,这里适合建马场,养个几百匹马不成问题。”
“那可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那日初雪只下了半天的小雪,今日虽然冷风呼啸,倒是个晴天。
两个马夫开始滔滔不绝,什么这里弄个马棚,那里弄个草房,廉义听了两句便打断了他们,道:“好了别说了,我们有专门建房子的人,你们跟他慢慢说。”
众人回城开始着手准备建马场之事,廉义将两个马夫交给了工部司书张大河,命他全力配合二人建马场。
— — — — — —
十月三十,在朝议的前一日,信君召集众臣商议如何处置天道军投降的叛民。
信君进殿后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平东城民乱一事,抓回来的叛民便有近百人,这些人要如何处置?你们有何意见,贼首张七又如何处置?”
年辉道:“君上,张七主动投降,他不但不是民乱的主谋,而且他是解决了真正的贼首曹丁之后才开门投降,臣认为应当予之奖赏。”
韦明驳道:“亲手解决自己人,这不是贪生怕死之徒么?这人本就是叛民,还不讲仁义与自己人自相残杀,罪加一等,理应处死。”
年辉不满道:“正是他的贪生怕死不讲仁义,避免了我们军务司将士在战场上的拼杀,挽救了多少将士的性命?何况我们若是将他处死,以后谁还敢向我们投降?投降还不如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