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门外一把就把我妈拉住了:“您不能不讲道理,国家规定孩子6周岁才能入学,我不能破坏规定。”我妈可不管这个,和校长推搡着,“我跟您说,您是一校之长,这么大的官我就见过您一个,这事儿您肯定能做主。我们有实际困难,您必须照顾。”这时候追出去的不止校长一个,还有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我妈要把我扔在一个陌生的爷爷的家里,我一边哭一边跑,看着那个爷爷和我妈在外面拉扯,我就嗷的一声,冲过去抱住我妈的大腿,嗷嗷哭~我当时以为我妈要把我扔了,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没过一会儿,农村那些个看热闹的人就都跑过来了,就看见我们仨在校长家门口的画面,校长拉着我妈,我妈推着他,我抱着我妈大腿嗷嗷哭。人越来越多,我妈一看这世态,二话不说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连哭再喊的抱住我:“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孩子没人管了,都说有困难找组织,组织也不管啊!没人管我们娘俩啊!”我妈一顿嗷嗷嗷嗷的哭叫,把我吓着了,哭的更大声了。我们被他们村看热闹的里外三层包住了,大家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也是奇奇怪怪,后来很长的日子里大家都觉得我和校长长的很像,这就是后话了。现在事情一闹,农村大妈的舌头可是能压死人的,知道的我们是为了上学来人家闹,不知道的以为我们是为了上户口的。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对我们指指点点的时候,校长家的大门吱扭一声响,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年纪大的妇女,花白的头发,一身素蓝的布衣,他是校长爷爷的夫人,我后来一直叫她闫奶奶,闫奶奶扒拉开围在我们周围的人,在我妈怀里抱起了我,语气温柔不紧不慢的说:“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你有困难找到我们了,我们能帮还得帮,谁叫我们一家都是党员呢,有困难找我们就对了。没事儿,你起来,明天起,你就把孩子送我家来,我给你看。你下班来接孩子就行了。”老太太话音未落,旁边的校长爷爷就拉了一下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我妈也愣住了,抬屁股就从地上站起来了。“那行,谢谢您,谢谢共产党,咱明儿见。”说完一把把我从闫奶奶的怀里抢了过来,抱着我往家走。回家的路上我妈一边嘟囔一边骂,我慢慢的也不哭了,但是一直抽泣哽咽。回到家我妈把我哭湿的衣服换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妈哭了半天一滴眼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