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秋收了。这是农村最忙的时候,要掰棒子,剥棒子,脱粒,晾晒,还要把小麦的种子播种进去。每年在舅舅家的时候,姥姥都是最忙的,舅舅家种了几十亩地,姥姥每天除了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剩下时间都会拿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剥玉米皮,一剥就剥到半夜,姥姥为了省电,连灯都舍不得点,摸着黑剥,十个手指甲都会磨劈了八个。舅舅和他媳妇除了种地还打着零工,每天早出晚归。所以,几十亩的老玉米,堆成山都是我姥姥一个人剥皮。他们从来不帮忙,有时候邻居看不下去了,忙完家里的事儿,都会来帮我姥姥剥皮。这俩不孝顺的货色,在她们村儿都是出了名的。
自打姥姥来我家住之后,我就和她做伴儿,一起搬到了另一间卧室里睡了半年多。姥姥也享了清福,我妈是那种手一份,嘴一份的。干活干巴利落脆。洗衣服做饭这种事儿自己全来乎着。姥姥想干都插不上手。我们家那时候也有二十亩地。但是那些年被我妈给租出去给别人种了,就是每年收人家些地租和粮食。省了很多劳累。所以除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日子也算是轻松的。姥姥来的这些时候,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的,人也胖了一大圈,除了偶尔抱怨妈妈不给她活做,整个人精神状态也是很好的。但是这几日,我就总看见姥姥经常对着窗外发呆。“姥姥,您为什么老发呆啊?”我问道。姥姥总是笑笑不说话。
“您这几天怎么了?饭也不怎么吃?哪儿不合适?要不我带您去医院瞧瞧?”我妈也发现了姥姥的反常。姥姥也笑了笑,摇了摇头。
直到这天,我们心里的谜底才算揭开。
“二姐!姐夫!”门外一声熟悉的叫声,把正在吃饭的我们,都给喊愣了。
就看见我小舅和我小舅妈,拎着个点心盒子走进了我家的院子。我妈见此情景,一下子就从饭桌前窜了出去。“你们两个王八蛋!竟然还敢登我门儿?!你们都给我滚蛋!”
“啪”的一声,就在我妈气急败坏的指着我舅舅和舅妈的鼻子咒骂他们的时候,一个酒瓶子从屋里直接飞了出去,在我舅舅的脚底下摔的稀巴烂。然后我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窜了出去!直接把我小舅给按在了院子的地上,狠狠的给他脸上来了一拳。我妈刚才还掐着腰在怒骂,一看我爸动了手,着急忙慌就跑过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