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每个人给一个黑箍,套在胳膊上臂上。因为我们是孙子辈儿的。每个黑箍上边还会给我们缝一个红葫芦。
我按照农村的习俗,给姥姥上了香,磕了头,又烧了纸。当然,我又哭了一鼻子。但是之前的难过感情已经充分宣泄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接受姥姥去世的事实了。我的内心似乎平静了一些。我回到舅舅家的大炕上,跟我妈坐在炕头,把一沓沓白纸剪成纸钱儿。
农村的葬礼有个讲究,就是只要丧事儿没办完,不管是人在灵棚里还是遗像在灵棚里。边上烧纸钱的火盆就不能灭。所以就需要一张一张的衔接着烧。当然,有时候家里的女儿辈分儿的人来悼念死者,就会自己跑去屋里剪几张纸钱儿,然后烧过去,表自己的孝心。
我和我妈坐在炕上剪纸钱的时候,透过窗户上的玻璃,就看见刚才那个又老又丑的秃头了。只见他里里外外在帮大舅忙乎事儿。
“妈,这个大秃子是谁?!”我指了指那个人问道。
我妈看了一眼:“这是你舅舅家西院的邻居,叫大祥。他和你大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特别要好。你叫大祥舅舅就行。”
“他怎么也没有头发?!和鸭蛋一样吗!”我追问着。
“不一样,鸭蛋天生就没有。这个大祥是因为秃头,太难看。自己给刮了。”我妈耐心的给我解释着。
“妈,他不像好人呐!”我下意识的提醒了我妈一句。
“好人不好人也没事儿,咱们跟他也打不了交道。”我妈念叨着。
“那可不一定。”我翻了个白眼儿。
我妈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从我的表情中读懂了些什么。
按照一般习俗,姥姥应该在大舅家停两个晚上,第三天去火葬场烧完下葬。但是当时是夏天,大舅考虑天气太热。就想着停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拉去烧了,然后把骨灰盒取回来摆在灵棚再悼念。
这个晚上,大舅要求小舅舅和他一起守灵。让我妈和我小姨去睡觉。
大舅比小舅大十多岁,姥爷去世的早,所以长兄为父,我能看出来小舅似乎颇有微词,但是迫于大舅的威严,迟疑了一下,也就点头答应了。
晚上我爸带着小宝儿回家睡觉了。我和我妈还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