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被后者悉数看在眼里。
“惶恐?”
王诩挑起她的下巴,注视着这张比之花翎亦不逊色多少的脸颊,片刻后才幽幽说道:“孤在你的眼睛里可没看到惶恐。”
林酩眨了眨眼睛,由于被王诩挑起了下巴,所以此时她说话含糊不清。
“这可怪不得妾身,只能怪殿下言语间英雄气太足,一时只顾着仰慕,忘了惶恐。”
这番话从林酩的樱桃小口里说出来,娇滴滴羞怯怯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情意绵绵,直接把王诩的质问化解成了夫妻之间的情调。
此言一出,不光是王诩微微一愣,就连离这边还有几步距离的桓温也呆住了。
“殿下您这,我”桓温满脸尴尬。
我要不还是走吧,杵在这里看人家打情骂俏的,是不是耽误这两位如胶似漆了?
“咳咳,桓温,刚刚孤说到哪里了?”
好在王诩这么多年磨练的脸皮够厚,即便是微微泛红也看不出来,自顾自抽回了手,转过头去询问桓温。
王诩自从与林酩联姻之后没碰过对方一个指头,甚至都没进过她的房间。
能够与他像刚才那么亲密的人太少了。
只有花翎,也唯有花翎。
而刚才对方犹如新婚妻子般的热烈口吻令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一时心神微怔,竟露出了些许破绽,被这小女子反将了一军。
林酩低垂着头,眸中隐隐透出捉弄人后的促狭笑意。
这个男人真有意思,明明之前还胸有成竹地分析着林夔在青州的形势,活脱脱像个年少的枭雄。
然而当自己有意用魅力勾引他的时候,他又将自己视作烫手山芋,如同情窦初开的菜鸟一般选择了敬而远之。
为什么会这样?她扪心自问。
毫无疑问,王诩这个位置肯定见惯了女人,尤其是美女,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才是,再不济也该是心思很多但面上毫无波澜。
想了想,她只能想出一种可能。
王诩的交际里,君臣,父子,主仆太多。
唯独爱人太少。
地位如他者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莺莺燕燕,就算是一夫一妻也大多都是年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