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云一惊,忙收回视线,却不曾想还是被齐泽意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恨。
齐泽意打量了下沉香所在的屋子,屋里还算干净,但却有些偏僻,而且沉香怎么愈发瘦了。先前他吩咐江暮云照顾好沉香,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他一向看不上,但是江暮云如此大胆,表面上照顾沉香,谁知道私下怎么克扣她的。平日里就算了,可是沉香现在马上临盆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伤了他的孩子。
思及此,齐泽意冷声道:“你是怎么照顾沉香的?怎么她瞧着没有一点精神。”
江暮云心中叫苦,平日里她来看沉香,可不是这样的,平日里她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个贱人,肯定是知道今日燕王在,故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
江暮云踌躇道:“王爷,自从王爷吩咐了妾身,妾身一切便按最好的标准来照顾沉香姑娘。只是她似乎体弱,身子怎么也养不好。”
“养不好?”齐泽意冷冷道:“那之前你为何不向我禀报?”
江暮云一愣,她并非没有禀报过,而是燕王自己不甚在意,只说大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好就好。
江暮云不知道,齐泽意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沉香见自己三言两语便挑起了齐泽意的疑心,心中不免得意。但在齐泽意跟前,她还是装作柔弱道:“王爷,不怪姐姐,是沉香的身子太弱了。”
“先前在威远将军府时,荣安县主知道奴婢身子弱,还特地免了奴婢晚上的守夜。现在想想,奴婢也十分挂念县主,不知道她好不好。”
果然,沉香提到白知愿后。齐泽意眼里的怒火更甚,他对着江暮云冷冷道:“马上冬日了,沉香的屋子也这样的冷,你是怎么办事的?既然知道她身子弱,还不去多在库房拿些补品来。”
沉香假装惶恐道:“奴婢不敢。王爷,奴婢低贱,不敢要江姨娘伺候。”
“怕什么。”齐泽意道:“你既说到了荣安县主,县主和江姨娘师出同门,又曾是闺中密友,自然也应该多照顾你才是。”
“那就辛苦江姨娘了。” 沉香说话的时候用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江暮云拼命压下心中的愤怒,脸上绽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