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愿紧紧盯着齐泽意,看着他向自己而来,越来越近,他每靠近一步,白知愿身上的戾气便深一分,直到他最后停在了白知愿的马前,和她只有七八步的距离。
齐泽意的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口道:“阿愿!”
白知愿脸上浮出嘲意道:“燕王好大的胆子,竟然动用自己私藏的兵力,来拦截朝廷重臣。难道宸王一死,燕王就认为自己势在必得了吗?燕王殿下未免太过于自信了。”
齐泽意的眸中划过冷意,但又很快消失不见,他勾唇道:“阿愿,事已至此再没人能阻挡我了。你若是将希望寄托在那无用的晋王身上,便是大错特错了。”
白知愿冷笑道:“燕王殿下就这般按捺不住吗?”
齐泽意微微一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开口道:“阿愿,谢云嵩的命我今日取定了。还要多亏了你,才能将他独自一人引出上京,不然在上京城里,我还真是束手束脚,没有十足的把握呢。”
说话间,白知愿已经向四处打探,身后的十来个黑衣人,定是一等一的高手。她隐隐的看到齐泽意身后的矮丘后,还有若隐若现的几人,窥伺着这边。
齐泽意今日确实是下了必胜的心,带来的人都是高手,再加上齐泽意本身武艺就不容小觑。现在仅凭她和谢云嵩两人,确实是吃力。
白知愿仍旧和齐泽意僵持着,谢云嵩也发现了今日的局势严峻,若要以他和白知愿的武力脱身,并不现实。齐泽意今日既然敢来,带的人必是好手。
谢云嵩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杀意,道:“谢某的命倒是珍贵,值得燕王殿下三番五次的兴师动众。”
齐泽意微微一笑道:“能杀了你,动用再多的人也值得,毕竟你可是大名鼎鼎的云麾将军。”
谢云嵩颇讽刺的笑了一声,问道:“当初在上京城外和在幽州城的刺杀,都是你吧?”
到了这时,齐泽意也没有否认,他露出笑容,道:“是我,一直以来要你性命的都是我。
齐泽意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从小到大,你处处压我一头。小时候,你是父皇口中日日夸奖的孩子,做什么都好,即便是我们这些亲生的孩子,在你的面前也自惭形秽。后来,我在终南山学艺,仍旧逃不开你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