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叫,鸡飞狗跳。
罐头厂,屠宰场,蔬菜保鲜厂全部停工。
一颗蔬菜也运不出去了,仓库被堆得满满的。
车间空荡荡,山村里的大街也空空如也。
被大疾病扫荡过的村庄一蹶不振。
疙瘩岭,再次耷拉下它无奈的头颅,垂头丧气。
邢如意走进工厂,抚摸着那些机器。
他第一次感到六神无主。
不到十年的时间,他为疙瘩岭人积攒下十个亿的资产。
还让所有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买车,盖房,娶媳妇,各种家具家电,充实了所有家庭。
多数人存款几十万,百万以上的也数不胜数。
山村一改贫困的面貌,成为全乡全县,甚至全省的佼佼者。
当初,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留不住,出山的出山,嫁人的嫁人。
男人们统统成为光棍。
如今,那些人打破头,都想拥有疙瘩岭户口,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对于一个村长来说,这是多大的荣耀?
邢如意哭了,抽抽嗒嗒。
他太累了,好想休息一下,舒缓一下筋骨。
可劫难一个接着一个,弄得他疲惫不堪,摇摇欲坠。
他的身体慢慢靠在机器上,泪水顺着面颊汩汩流淌。
“啊!老公你咋了?老公!!”
桂花忽然从背后跑来,搀扶了他。
女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亲他,吻他。
“桂花,我没事!”
“老公,你哪儿不舒服?告诉桂花啊,他们都倒下了,你可千万不能倒。
你倒下,整个疙瘩岭就完了!天会塌的,地会陷的!!”
桂花心疼不已。
她知道自己男人太累。
丈夫的身体晃一晃,半个城市的经济就抖三抖。
成千上万的家庭将断掉收入,甚至无家可回。
“桂花,告诉我,今天检查的结果怎么样?”邢如意继续问。
桂花摇摇头:“不太好!大憨哥也被感染了,还有二春跟大春,同样检测出了病菌。”
邢如意强撑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