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少志躺在邢家老宅的土炕上,久久不能入睡。
“少爷,你的少志回来了,你咋不等等我啊……。
秀儿,我对不起你,当初丢下你跟没出生的娃,一走就是六十年。
你们孤儿寡母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我该死啊……!”
他的眼泪彻夜没停。
抬手抚摸着炕上的青砖,脑子里闪烁着当年的一切。
六十年前,邢如意的爷爷邢贵发,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阔少爷。
疙瘩岭三个村子的群众,都是他家的佃户。
骡马成群,使奴唤婢。
家里的大洋跟银子,用马车三天都拉不完。
传说,邢贵发的祖上是宫廷御医,还是皇宫的带刀侍卫。
紫禁城沦陷以后,才带着家人隐居在了这里。
传到邢贵发这一代,家产不但没有衰落,反而更加富贵。
只可惜邢贵发是独子,门丁不旺。
那时候,王少志是邢家的一个普通奴仆。
但邢贵发对他很好,跟亲兄弟一样。
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邢贵发的人品好,赶上灾荒年,就给佃户们免租子。
甚至打开自家的粮库,免费给村民送粮食。
十里八乡的人都对他感恩戴德。
王少志二十岁那年,邢贵发说:“弟,你该娶媳妇了,瞧秀儿咋样?”
秀儿是邢家的丫头,样子长得美,特别贤惠。
“少爷,我生是邢家的人,死是邢家的鬼,啥都听您的,你让我干啥我干啥,您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邢贵发说:“好,那你把秀儿娶了吧,三天后就洞房!”
王少志的婚事,是邢贵发亲手操办的。
不但为他准备了聘礼,还给秀儿准备了嫁妆。
新婚的第一晚,秀儿除去薄衫,肩膀,后背跟胸脯都是白生生的。
两条腿也又白又软,仿佛田野里成熟的玉米棒子。
女人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
他把女人抱在怀里,轻轻吻她,抚摸她。
新婚的甜蜜至今还留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