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昨晚你差赏春来跟我说,诸事皆安,我还以为是你不想大伯母担忧太过,安慰大伯母来着,没想到夭夭真是有大福气的,一说便中!你大哥果真一早便平平安安地出宫回府了!”
“大伯母,大哥作为东宫属官,偶尔留宿东宫,实属平常,大伯母实不必忧心太过。”孟十三趁此机会,也劝说了商氏两句。
此言语是再实言不过的。
伴君如伴虎,当真到了殿下顺利登基之后,如此这般之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伯母这般轻易就如此忧心,长久以往,并非好事儿。
头一条,便对大伯母的康健无一利。
商氏忙不迭点头:“是,大伯母知道的。”
但作为母亲,知道归知道,要做到却甚难。
大侄女尚未为人母,岂知为母的一片心。
商氏走后不久,孟仁平便到了。
明晓堂奉上茶,孟仁平便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孟十三知孟仁平是想说什么,遂点了头。
待宝珠高远等人候到堂外廊下去,孟仁平方道:“昨晚东宫走水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拐弯抹角,没有迂回曲折,他劈头盖脸就问。
孟十三既是已经用了孟仁平的人,便也没有隐瞒的道理:“文庙京衙两处,都是我让高近带人去放的火,东宫亦然。”
“我的人,手伸不进宫里。”孟仁平皱着眉道,“昨晚东宫的重毓殿一走水,我们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我和符丰歇在定和殿,待闻声赶到殿下的寝殿时,殿下已经在指挥着诸内侍宫娥灭火。殿下不知火是如何烧起来,就是睡着睡着,寝殿内的纱幔突然就烧了起来!夭夭,你老实跟大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孟十三反问:“大哥可还记得,我曾与大哥说过,宫里潜伏着一股不知名的危险,随时都会对殿下的性命造成威胁之事?”
如此重要之事,孟仁平不可能会忘:“记得。你是说昨晚殿下的寝殿无端走水,与你说的这股不知名的危险有关?”
“无关。”孟十三脆声答道。
孟十三被噎了下,张了张嘴,闭上,一会儿才道:“夭夭,大哥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我也是说的正经事儿。”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