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楼里头的水深着呢,尤其是乡下的娼楼……因着离衙门太远,毫无畏法之心,是什么恶事儿都敢做。
“让薛东家担心了。”姜大郎又道:“可去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芬芳院里那般凶险,但因着新染料的营生,那背后主谋已经请毒媒闹上家门,我们不得不反击。”
“不过我们都平安回来了。就是借用了府军的名头,给府军丢人了,有些过意不去。”
这些话,他是故意说给林总旗听的。
林总旗道:“非常时刻,自然得用些手段,小兄弟无须自责。且你们有勇有谋,成功救出苦主,铲奸除恶,乃是功劳一件,府军不会责怪你们!”
声音洪亮,整个村口的人都听见他的话,是纷纷朝他看看,议论着:“这位军爷是谁?难道又是府军?可府军不知道已经来查过了吗?”
林总旗转身,扫视着他们,沙场上拼杀出来的血煞之气尽显,让乡亲们生出胆寒来,纷纷低头,不敢看他。
可因着献利是梁副将收下的,如今还不到公之于众的时候,因此林总旗没有公开说些维护秦家的话。
只能由薛东家来说:“这位是本东家的故友,此次是跟本东家来看看的,但他确实是有正经军职的武官!”
有正经军职,那地位就是比他们高了,村民们听罢,老实不少。
而向南镇的人则是害怕被军爷缉拿,赶忙将干草卖给吕吴孔周几家后,匆匆离开。
秦爷爷特地过来拜访林总旗,又歉意的道:“这几日收草,忙乱得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军爷见谅。”
林总旗道:“老叔莫要客气,我们又不是来做客的……可有什么活计?您尽管说,我们有得是力气,多少能帮点忙。”
秦爷爷哪敢让他们干活,是道:“不用不用,已经有许多邻村的乡亲来帮忙,人手足够了。”
林总旗道:“那老叔先忙着,我们在村口看看就成。”
这?
秦爷爷看向薛东家。
薛东家笑道:“秦老爷子,让林总旗看吧,他得把看到的景象往上报。”
秦爷爷这才放心。
而他是个老兵,所以思忖片刻,还是把姜大郎怀疑芬芳院有细作的事儿,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