牍去向秦爷爷辞行,给秦爷爷透露一个消息:“秦村长,晚辈在收草的时候,遇见了你们镇上的伍家人,他们也在收草,怕是今明两天内就会拉来卖给您家。”
又道:“我也时常来泰丰镇的姥爷家玩,听说这伍家有些不太好,要是可以,秦村长还是莫要与这家人深交为好。”
至于吕书吏,是避开去了远处,当做不知道自家外甥说了伍家坏话,免得吴伍两家来找他麻烦。
“多谢提醒,老汉知道了。”秦爷爷很感激,亲自送沈牍与吕书吏他们离村,又赶忙去找薛东家跟秦小米商议对策。
秦小米听后,道:“这沈牍瞧着年纪不大,脑子却很灵活,且不怕得罪人,难怪有魄力弃文从商。”
沈牍是吕家外孙,所以做这门买卖前,吕书吏来给秦家说过沈牍的情况……读了十年书,可惜考不出来,瞅见这收草的财路后,就拿出家中积蓄,组了个车队,去远处收草来卖。
秦小米又道:“咱们这个营生虽然做起来了,也做得挺红火,却极其混乱,得尽快整合、细分工序,才能继续经营下去。”
她看向薛东家,道:“我想请薛东家在镇上买一片地或者现成的房子,做成仓库,用来存放作坊熬好的色汤跟秘方包等成品。以后买家们就不来村里拉货了,直接去镇上的薛家库房拉货,不用再来村里。”
秦爷爷听得眼睛大亮,忙道:“薛东家,小米这个主意极好,老汉恳请薛家在镇上建库房……这村里姑娘妇人多,车队又都是男人,总来不好。”
薛东家也有这个打算,是欣然同意:“成,这事儿,薛家来办。”
又问秦小米:“伍家收草来卖的事儿,你家打算怎么办?”
“小事而已,好解决。”秦小米看向秦爷爷,道:“爷爷,周老村长还没走吧?”
“没呢。周老村长每天都会待到傍晚酉时才回村。”秦爷爷说着都笑了,叹一句:“他对咱们家的事情比自家的还上心。不过他没啥坏心,就是想蹭一蹭新染料的好处。”
秦小米笑道:“那就让周家继续蹭……咱们把这收草的活计,全部包给周家村,以后就由周家村应付所有来卖草的人,咱们作坊每斤干草多给周家一文钱,周家对外的收购价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