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大夫冷笑:“小姑娘,看你挺聪明的,应当知道,古往今来,有不少泼皮无赖买了药后,会把药材偷偷拿走藏起来,等吃不好后,又来药行闹腾的事儿。”
又指向上吊男道:“很明显,他就是这种人!而这种偷藏药材的事儿,很难取证,就是扯皮,但我们药行绝不会因为害怕扯皮,就向这种泼皮低头!”
尤大夫是一刚到底。
上吊男冷笑:“早就知道你们不会认,所以我们当天回去后,还未进家门,就把五包药拿去给夜香巷的邻居们看了一遍,他们可以作证,你们给的药就是不够!”
他又指着那包干药包,道:“这份是我们预留起来的,药包上面,有你们药行的蜡封,一旦打开过,蜡封的形状就坏了,这可是你们开药包对比之前,自己亲自确认过的。”
黄阳隆立刻叫道:“本少爷能作证,这妇人给我们干药包的时候,上头的蜡印是完好的。陈班头他们也看到了!”
言罢,盯着陈班头。
陈班头可不敢再惹这条疯狗,是点头道:“嗯,没错,腊印完好。”
这?
尤大夫也想起来了,在打开之前,这证物药包上的蜡印,确实完好。
他身上突然一抖,是不敢相信,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蜡印简单,很容易修复或仿制,且只要拆药包时小心些,就不会弄坏蜡印。”
哈哈哈,上吊男听得大笑出声,眼睛都笑红了,用瘦到凹陷的眼睛,直直盯向武掌柜“原本以为,你们新出的无则药行会把庶民的命当命,没想到,你们跟世家豪强所开的药行一样,皆是无耻之徒!”
旧的腐朽,新的无耻,这样的世道,这样的民风,即使大魏换了新皇,也换不来清平世。
武掌柜撑着病体,对上吊男道:“尤大夫的话,确实有些过了,可确实有能修复蜡印的人,也有过替换东西后,再修复蜡印,当做完好之物的事儿。”
卢管事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我们长济药行就遇到这种事儿,后来是找到证据,才证明了清白,让长济药行得以开遍大魏。”
“哈哈哈,你们,哈哈哈。”上吊男又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
秦小米皱眉:“别笑了,当心把自己笑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