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得了绝症,需要手术,家里七拼八凑的,也没几个钱,差了五万。”
“那时候,我们老家几乎没人拿得出这些钱。”
“后来有个媒婆说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有个死了老婆的男人有钱,只要女娃年轻长得好,他愿意出五万聘礼。”
“那男人比我大十八岁,以前一直在西山煤矿挖煤,赚了些钱,但是年前死了老婆,而且一直没有子女,于是想再娶一个。”
听到这儿,古逸风明白了缘由,便道:
“于是你就收了聘礼,嫁给了那个男人?”
覃妈替雨霏答道:
“雨霏太孝顺,都没有见过那男人,便一口答应下来。”
“她爸总算做完了手术,但他这病已经到了晚期,即便手术做得很成功,也就续了三年命。”
说着,拿出手帕擦拭眼泪。
接着又继续道:
“雨霏她男人一年就在家住上三个月,剩下的时间,都在西山煤矿打工挖煤。”
“两个人没啥共同语言,年纪又差了一大截,两年下来,也没怀上孩子。”
“雨霏趁男人不在的时候,便跑去西京打工,我也到处打零工,希望可以攒些钱出来。”
古逸风问雨霏道:“老爸既然不在了,还拼命辛苦打工干嘛?”
覃雨霏淡淡道:
“我男人生不出孩子,他之前的老婆跟了他十几年,没有孩子,我跟他两年,也是没有动静。”
“我跟他说,我去赚钱,把聘礼钱加倍还他,请他答应跟我离婚。”
“他没反对,算是默认。”
“结果,四年后我和我妈攒够了十万,便和他离了。”
听到这里,古逸风长长吁口气。
这种事,对他这样在申江长大的纨绔来说,无异于听故事。
“没想到,你的人生如此坎坷,真没看出来。”
古逸风不禁说道。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我男人是个讲理的人,遇到一个抵死不愿成全你的,也许要黑暗一辈子了。”
覃雨霏也叹口气说道。
这话没错,覃雨霏算是幸运的。
往往那种地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