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尽头,凌琪把剩下的一米扔到了地板上,凉鞋底下泥土被压扁的感觉让她做了个鬼脸。看到泥里躺着的同门一动不动的身影,她感觉胃部一沉。那男孩确实还在下面。他的右臂和右腿都被扭曲得难受,附近的泥土和水都被染成了红色。尽管受了伤,他的胸口还是浅浅的起伏。也许他没有被移走是因为坠落并没有杀死他?苏长老在课程中提到过,修真者会本能地使用气来削弱伤害,即使没有适当的防御艺术和训练,即使效果微乎其微。……也许这就是顾秀兰在第一次测试时对致命攻击表现得如此厌倦的原因?
她在黑暗中俯视着这个男孩,打量着他。她很高兴他没有装模作样,但尽管他是个混蛋,她也并没有真正打算在一时冲动之外严重伤害他。
凌奇将另一个弟子从他的撞击挖出的慢慢填满的泥坑中拖了出来。虽然这个动作让男孩浑身抽搐,痛苦呻吟,但庆幸的是,他并没有醒来。凌琪打量了他一眼,扯下他的一小段衣袖,重新包扎了她刺伤的伤口。他……应该没事,以他这样的四肢,就算醒了也不会构成威胁。考核结束后,长老们还是会把他接回来的吧?她希望如此,但在给他包扎好之后,她停了下来。她——也许不公平——打败了他。她甚至花了一些时间来确保他不会死在井底。……她已经赚到了她的战利品,对吗?更何况,如果她拿不到自己需要的令牌,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听了自己的推理,凌琪点了点头,快速的在另外一个男孩身上搜寻了起来。她首先检查了他的腰包,用一把刀巧妙地切开了固定它的绳子。当凌琪拿出的第一个东西,是一个金色的圆盘,上面刻着一个“太阳”字样的时候,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幸运的。她很幸运。
想到自己袋子里的那些奇怪的药丸,她不禁有些疑惑。也许这与那个显然对她感兴趣的神灵无关,但她有能力从库房里拿一些香来供奉。这当然不会造成伤害。
袋子里除了令牌之外没有太多东西,但她很高兴里面有东西:三块红色灵石和一个粘土瓶,里面有两颗深蓝色的药丸。她必须找到一个能鉴定药物的人。令人沮丧的是,她的其余搜索结果几乎没有什么结果。这个男孩甚至没有武器,也没有任何护身符。凌奇开始觉得,也许他并不像他的行为所暗示的那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