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琪轻柔地、轻飘飘地从悬崖上走下来,没有一丝声响。夜风吹得她的长袍和散落的头发飘扬起来,她飞过雾气蒙蒙的湖面,向着山顶飞去。那是她属于的地方。她知道这一点。虽然她可以在炉边取暖一会儿,躲在黑暗中,或者在天空中翱翔,但这些都不是她该去的地方。
这些都不是她的家。
她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随风飘荡,山顶上传来的轻柔音乐萦绕在她的心头。她之所以保留着母亲的笛子,紧紧地握着它,保护着它,即使她一无所有,当饥饿让她渴望把它典当以换取一顿简单的饭菜时,她也是有原因的。
音乐是家、安全、爱,是她为了那把可怜的双刃剑的自由而放弃的一切。音乐是她最美好回忆的基石。然而,尽管如此依恋,她还是买不起它。
不是在城市里,笛声会引来街上的清道夫;不是在山上,她需要拼命地拼命争取力量,以至于力量会消耗掉她所有的一切。
她落在山腰上时,感觉有人紧紧地抱着她,既温暖又寒冷。她靠在怀里,睁开了眼睛。母亲深情地低头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做的那样。凌琪笑了笑,她们分开了,但她仍然握着老妇人的手。温暖、光滑的鳞片依偎在她的另一只手上,她低头看到身边的真和桂,那是她从蛋里养大的弟弟。她拍了拍他的头,他发出了一声高兴的嘶嘶声。
在她的视野角落里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既近又远,渴望地注视着她。
山峦在头顶绵延,从山顶飘落下来的旋律令人心旷神怡。在山顶等待她的是超越悲惨的自由、超越权力、超越短暂的陪伴。她会紧紧抓住朋友,但最终,这种纽带发生了变化。当她一步一步地迈出脚步,在只有三个人陪伴的情况下登上山顶时,凌琪开始明白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家。
这是属于她的地方,那里有人居住。
她的束缚已经松脱。母亲在她眼前闪烁,面容变得冰冷而傲慢,然后又变成了一双温暖的银色眼睛。她不敢让身后的女孩靠近,害怕这意味着什么。只有真贵坚定而真实地站在她身边。
她紧紧依附于朋友,随意赠送礼物,不顾一切地想让他们相信她的价值,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