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府被大火摧毁,里面的人只怕已经……”
他喉咙忽然像是卡住了一根鱼骨头,将他想说出的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
众人垂眸不语,方才过来时,他们都看见了。火势汹涌绵绵不绝,所到之处再无生机,木府中的人只怕无一生还。
此时,隐藏在人群中的容熠眸中闪烁着淬毒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白景带着众人将木雪晴安置在一间客栈中,楚卿羽坐在床头陪着他,其余六人则待在另一间客房中,述说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突然,“啪”的一声,陈舒阳猛地站起身,握住了夜司冥的手。
“司冥,你这是干什么?”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木姑娘的家人就不会……”,夜司冥眼眶泛红,脸色苍白,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不会什么”,白景“蹭”的一下起身拉开陈舒阳,定定地看着他。
夜司冥愣了几秒,抬眼猝不及防地与其对视,见他眼中无一丝波澜,忙避开他的目光。
白景脸色一沉,抬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白公子”,陈舒阳忙上前握住白景的手腕,以为他是想出手教训夜司冥才出手阻拦。
雷平安见状,喊道:“陈师弟。”
陈舒阳回头看向他,却听他的大师兄又道:“坐下。”
“大师兄”,陈舒阳有些不敢相信的唤了一声。
“我说,坐下”,雷平安一字一顿,嗓音中带着七分威严。
陈舒阳看了一眼夜司冥,讪讪地收回了手坐了下去。
周围的空气凝滞一瞬,谁都没在开口。
半晌,白景松开了手,没有支撑夜司冥顺势跌回了椅子上。
“夜司冥,我告诉你,今日木府遭此劫难,全是因人心所致,与你没半毛钱干系”,白景说着颓废的坐回了椅子上,“硬要说的话,此事应该怪我。”
夜司冥木了一下,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道:“白公子。”
“是我,提出了要将晴丫头送回盛阳城的想法”,白景语气沉重,抬头望了望上方,“我早该想到,焚火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晴丫头与我们是同一路人,相当于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