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见时机已到,立刻将手中的回溯镜抛了上前,瞬移到行刑台上。
台下众人不解地望着半空中不停放大的回溯镜。
“兄长,为什么?”
画面中,一个长得与容夏有六七分相似的男子,躺在地上绝望的望着眼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兄长,而那人赫然就是年轻时的容夏。
他的嘴角溢着黑色的毒血,顺流而下,染黑了脖颈和衣襟处。
“为什么?”容夏哈哈哈地笑开了,笑得恣意放纵,声音犹如兀鹫盘旋于房中,他笑着大声道:“你居然还有脸来问我为什么,明日就是你继任掌门的大喜之日了,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他敛起笑容,目露寒光,声音陡然凶煞凌厉。
“我想不明白,明明我才是他的首席大弟子,那个老东西却将掌门的位置传给了你,而我却是什么也得不到。”
那人浑身一震,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望着眼中充满恨意的容夏,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容夏仰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他蹲下身掐住那人的下巴,带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声音犹如刺骨的寒毒。
“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死了,这掌门之位不就还是我的吗。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送你的妻女,还有那些支持你的老东西,去黄泉路上陪你做伴,你就安心的走吧!”
说完,容夏另一只手就贯穿了他的胸膛,那人不敢相信的垂头,颤颤巍巍抬手的指着容夏。
“你…你好……恶毒。”
话落,那人双目瞪圆,头倒向一侧,嘴角再次溢出黑血,染黑了容夏掐住他下巴的手。
容夏哼了一声,猛然将他甩了出去,那人翻了一圈,俯卧在了地上。
容夏起身看着双手沾染的黑血,嫌恶的拿出手帕随意擦拭一番,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徒留他弟弟的尸体在房间无人问津。
台下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回溯镜就切换了画面。
焚火殿的大殿,容夏紧握着手中染血的剑,剑身闪烁着寒光,血珠顺着锋利的剑刃缓缓滴落,一点一点地落下,在地上汇聚成一滩鲜红的血泊。
血泊之中,躺着三个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