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知书,等着郎君。”
晋佳候爵沈府。
大堂对前乃一天井,左右两处是抄手游廊,每两柱间摆有花坛盆景,天井中乃一荷池,如今还未开花。池中还有凹凸不平的假山,小桥流水的水声中夹杂着阵阵女子的欢声笑语。
“如今这书儿的头等大事算是着落了,我这心啊,虽是不舍,可也别提多高兴了。”贺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妹妹可替二姐姐欢喜,这杯茶,三妹妹敬二姐姐!”沈大夫人端起茶,与贺夫人共饮。
“虽说是定了婚约,可温家那大姑娘不出阁,怕温家也不越序取我书儿”贺夫人翻了翻茶叶:“听闻,二夫人的仲怀对的是晋安子爵杨府的二姑娘?”
沈大夫人点了点头:“是,还是我那二叔子亲自给议的亲。先前仲怀是闹了好久的,死活不肯去相亲。若不是二叔子发了火,怕是要那杨家二姑娘空等了。二夫人可是金钗也备了,两匹彩缎也备了”
“可谁料,那仲怀相亲回来,便同意了这门亲事。那金钗可就插在杨家二姑娘发髻上!”沈大夫人拿起帕子捂嘴笑了起来:“终归是年轻气盛,言之过早了!”
“如此说来,伯怀怎还无对姑娘?你这做母亲的,可得上心才是!”贺夫人说。
“哪能不上心!可大哥儿的脾性,可比牛还倔,二姐姐又不是不知。他可不是仲怀那般好说话。前些日子是有媒妈子上门来替宁国公府的二姑娘说亲的,可伯怀他”沈大夫人摆了摆手:“二姐姐若瞧见了,怕也是想寻根柱子往上撞的。”
“宁国公府的二姑娘倒是与他余家无甚交际。不过,听闻这宁国余二姑娘乃是妾室所出,上头只有一个嫡出姐姐,旧年还进了宫,封了个贵容”贺夫人翻了翻茶叶:“这姑娘好啊,听闻是文静贤淑,也是生得好看的一个姑娘,这伯怀怎就拒了呢!”
“要我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管他同不同意,定下便是!”贺夫人说。
沈大夫人小力拍打扶椅:“这哪能啊,大哥儿那脾性,你便是五花大绑也行不通!他不当场给你闹了,你还菩萨保佑呢!”
“余二姑娘都瞧不上,那他要谁?陈国公府,陈菱诗县主?”贺夫人问。
沈大夫人摇摇头:“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