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街一角,一卖花老妇人唱着方言曲,浇着院里的花。
一个身着白袍的俊俏书生路过此处,怀中还抱着一个同着白袍的孩提。
书生有一双生得及其好看的凤眼,高挺鼻梁,肌肤白净。瞧他高大的身姿是纤瘦无比,神情带着忧伤,想是家中有亲人逝去。
书生名唤钟知祈,舞象之年,怀中孩提乃他之子,名为钟承博。
钟知祈停在卖花老妇人的院外,望了望里头,问道:“老奶奶安好。敢问老奶奶,可识温衡?”
老妇人扭过头来看,见他们身着白袍,故而瘸着腿走前来问:“你方才说什么?”
老妇人很是矮小,故而钟知祈弯下了腰:“老奶奶安好。敢问老奶奶,可识得一位叫温衡的?”
老妇人抬头打量着,想了想:“温衡我倒是不识,不过,这京中倒有一户姓温的人家。常年是到我这买花。”说到这,老妇人忍不住笑了笑。
钟知祈点头,又道:“可劳烦老奶奶给指个路?”
老妇人站直了身,看着那孩提:“你们从何处来的?是来京中寻亲的?可是粒米未进啊?瞧着孩子,该是哭了许久的吧?”
钟知祈惭愧,他们确实走了近一夜的路了。他是粒米未进,这吃的都留给承博了。
见他们不说话,老妇人扭头走进院子,可见他们没跟进来,老妇人便道:“我从不在意这些俗礼。我那锅里头,还有些剩粥,后生可将就将就,垫垫肚子再赶路不迟。大人方许可忍,可孩子小,莫给饿着了。”
这么一说,钟知祈确实有些饿得头昏眼花了,故而鞠躬答谢,这就跟着老妇人进了院子。
后,钟知祈将孩提放桌上,欲要帮收拾碗筷,却被老妇人拦住了手:“无须收拾了。顺着这街一直往北,朝东看,便可看见温家府邸了。”
钟知祈欲下跪答谢老妇人施粥之恩,却又被老妇人拦住:“莫跪我了。瞧你这面相,是有官福之人,跪我,我怎受得起。”
老妇人哽咽道:“我也有两个儿子,也是有你这般大了。可惜我老婆子无福,丈夫儿子皆去参军,无一生还。”
老妇人抹了抹泪水,看着院里的那些花,笑道:“这些花,是我丈夫,儿子,从边北买来的花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