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钟知祈连赶回姜国公府,瞧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姜叙,钟知祈满眼心疼。他坐到床沿边看着,未说一句话。
“知兄再瞧下去,我可不自在了。”说着,姜叙睁开眼来。
听着姜叙那沙哑的声音,钟知祈眼眶瞬间红润,道:“当真是不要命了”
姜叙望着床顶,无力的冷哼一笑道:“早不想要这条命了,苦涩。”半响,姜叙又扭过头来看着钟知祈,道:“不过,如今想要了,苦甘。”
“当真两条腿都废了,可就成了废人,届时我那五妹妹可真就不要了你。”钟知祈说。
姜叙笑了笑,道:“我有分寸,如今不过躺个数月罢。”
“你倒还笑得出来。”钟知祈看着心酸。
“她未直接把我毒死我便感激涕零了。”姜叙说。
钟知祈道:“以后可看你还喝不喝那莲子汤。”
“喝。”姜叙看着钟知祈,笑道:“以后,知兄每日煲给我喝。”
钟知祈白了一眼,道:“我又不是你的夫人,还每日伺候你不成”想了想,又道:“可怪我生得俊俏,偏你又眼拙,把我看成女子也怨不得旁人。”
姜叙听得呵呵笑;两人就此相看了半天未再说话;而后姜叙便睡过去了;钟知祈也未离开,他靠在床柱上,昏昏欲睡,守着姜叙。
翌日,辰时。
凉复端着两碗小白粥进屋里来,只见那钟知祈早已醒来,就坐窗前读书;床上的姜叙还眯着眼睡着,见此,凉复的动作也放轻了些。
将粥递到钟知祈身前小桌,道:“知兄,喝碗粥垫垫肚子。”
“多谢。”钟知祈放下书,瞧了一眼姜叙道:“昨夜他倒是安分了。”
凉复上前看了一眼,道:“公子醒了?正好那粥温了。”
姜叙嗯了一声便坐起身来,道:“知兄日夜温书,是怕这状元被我抢了不成。”
钟知祈笑了笑,道:“状元公书读得不大口气倒不小。”
两人相看一眼,随后钟知祈便将桌椅搬到床边,最后一手拿书一手端碗坐了过来,道:“乖乖将粥喝了,我给你讲讲。”
“知兄最是好!”说着,姜叙便一口将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