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温家两大房欢聚一堂,两时辰过后,姑娘郎君们则各回各院。君母跟二哥儿一齐回的院;路中,君母同二哥儿说了贺家夫人来府之事。
君母问二哥儿有何看法,怎知二哥儿却说都听祖母的,话落便请了辞回屋里去。
瞧着二哥儿无比冷静的神情,君母内心有些担忧,她站在原处看着二哥儿走远去,问李妈妈道:“哥儿这是伤心过度说不出什么话来吗”
李妈妈道:“二哥儿向来稳重,这突然跟他谈这事,恐是一时没缓过来罢?”
听此,君母觉着有理,故点了点头,这才回了屋去。
世倾院。
院门处,顾清淑站在角落等着看着,一见二哥儿回来则速速去侧房端来洗脚的水。
她一身素灰衫裙着实素雅,头发盘成两髻,由红绳系紧。她脚步轻稳,两手小心端着盛满温水的小木桶缓慢进屋里来,可见她端得着实吃力,那脸憋得微微泛红。
顾清淑将小木桶小心放到一个座前,站起身来也不敢大声喘息;她左右瞧了瞧,才见坐在窗前的温世倾。只见他一手扶额,闭目静坐。
顾清淑知晓贺夫人一事,心里当真心疼二哥儿,可她却未敢提及,连安慰的话也不敢说出。
她轻手轻脚的进了里屋拿了件小被给温世倾盖上;这会温世倾坐直起来,小被也随之滑落;好在温世倾反应迅速,一手便给抓住了。
顾清淑接过温世倾递来的小被,道:“清淑以为二郎君是睡着了。”话落,顾清淑不敢看温世倾,因她说了谎。
温世倾瞧见了厅内的小木桶,故起身往那走去,回道:“是有些困乏了。”
顾清淑连小跑到座前等候,待温世倾落了坐,顾清淑才给上手脱鞋泡脚。
顾清淑缓抬头,才见温世倾正盯着她看;一时,顾清淑也有些慌乱,道:“二郎君可是累了?”
温世倾却道:“这院是没人了吗,叫她们来伺候。”
顾清淑愣了愣,还未开口,门外贴身侍从启蛰便唤进来一个女使;只见她对着顾清淑微笑道:“二郎君当真是心疼姑娘,姑娘且歇息会吧。”
顾清淑抬着两只湿答答的手站起身来,这会温世倾将他的手帕递了过来,又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