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的世界再无一点留恋。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终于让我等到了外来者。
所以,年轻人,求你,帮帮我。
看在我帮你打开了角斗假面的份儿上。”
见程实无动于衷,瑟琉斯又加了把火。
“我就是制造了你生命中所有不幸的幕后黑手,你难道不想复仇吗?”
“啧。”
程实刚刚停机的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他若有所思的看向瑟琉斯,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非要死于自己的切片匕首,你想表达什么?”
瑟琉斯愣住了,他从没想过有人会纠结这个。
“我什么都不想表达,这是这间工坊里最像凶器的东西,如果你是一位死斗刑犯,在愤怒之下,将实验工具插在始作俑者的身上,很合理不是吗?”
“哦,我懂了,所以你不仅想死,还想让那位所谓的见证者看到一场合理的他杀。
这可不符合你当下的心态啊,一个对世界毫无留恋之人,做这么多布置干什么?”
“”瑟琉斯脸色万般纠结道,“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懦夫,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恐惧于这个世界被权利支配无法自由的靠近【祂们】,我不想让我的学者之名上蒙上一层永远都抹不干净的阴影。”
“嗯,也算合理,但我有更保险的方法。”
说着程实抬起手,朝着李一离开的那个位置毫无预兆的施放了一次【鸣雷裁决】。
“轰——”
雷光将满地的扑克牌炙烤的焦糊,一闪而过的刺眼亮光让瑟琉斯神色动容,瞳孔骤缩。
他怕了!
程实发现刚刚消耗了一层恐惧养料的乐子戒又满电了。
有趣,一个乞死之人为什么还会害怕死亡?
程实眼神玩味的看着桌上的同心匕首,笑着捡了起来。
“就用这个,刺进你的心脏?”
“是。”瑟琉斯看着程实的样子,突然有些犹豫了。
“对死亡的姿势有要求吗?”
“没有。”
“我没有在你的工坊里看到钟表,所以,你的见证者还有多久能到?”
“大概还需要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