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被【腐朽】的怪物追猎,倘若再失去了希望,那么,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背弃【繁荣】拥抱【腐朽】?”
“他们是蕈足人,是天生的【繁荣】眷属,怎么可能拥抱【腐朽】?
“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家都是为了活着,谁能让他们活着,他们自然就信仰谁,很简单的道理,不是吗?”
“你这是在亵渎信仰!”
“你坚信你的信仰?”
“”红霖一滞,说不出话来,确实,她自己就是对信仰不坚信之人,不然也不会对神选和神使有所顾忌。
“再说他们已经在亵渎信仰了!”程实哈哈大笑,指向了那盏未被蕈足人带走的荒灯道,“将【繁荣】转化为【腐朽】的信仰转换器,哪怕这是【繁荣】赐下的恩典,但用【腐朽】庇佑自身,本身不就是对【繁荣】的亵渎吗?
如果蕈足人们真的信仰坚定,他们就不该使用这个东西。”
“可那是祂的赐予!”
“是啊,就是因为在这是祂的赐予,我才觉得困惑,且不说祂如何窃取了【腐朽】的权柄,也不论祂为何又将窃来的力量大摇大摆的用在这叹息森林里,我只想知道一点,那就是:
祂为何要用这窃取来的【腐朽】之力来庇佑一群被自己叛下罪名的流放者呢?
这里又不是远暮镇
嗯,我也想到了一种可能,你们说【繁荣】祂不会是个纠结怪吧?”
“”
听了这阴阳怪气的调侃,连沉默的偃偶师面色都开始变怪了,她心想还好自己屏蔽了声音,不然就这一句,蕈足人们怕是要冲进来跟这位渎神的神使拼命。
红霖气笑了,这个人真的是什么混账话都敢说,如此渎神就不怕被制裁吗?
她站起身又拉起了程实,而后叹了口气问道:
“如若想要背弃信仰,都几百年了,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
程实笑了。
他没应声,只是这么默默跟红霖对视着,他不相信这位【繁荣】的神选想不到是为什么,她只是气急于自己说出了她的名字,让她在这段隐秘的历史中留下了痕迹。
果不其然,当看到程实玩味的眼神后,红霖瞳孔一缩。
她当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