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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切莫气坏身子。”
“这如何不生气?你们可知,当下一石粮多少钱?”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实话说,他们来到这一直在忙,还真没有去市场上了解一下粮价。
但一想便知,当下是乱世,再加上前线打仗,粮价肯定不低。
确实不低,当年曹操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即便是最富庶的徐州地区也缺粮。
当时粮价飙升到一石五十万钱,这些钱得用一辆马车才能装下。
即便是现在,十万石粮也得近百亿钱。
良久,刘禅叹气坐下,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军械呢?甲胄、环首刀、大方戟、攻城器械,差多少?”
霍弋上前,翻开账册:“以关公现在的催要速度,库房现存只能支用二月,即便是令工匠们加急赶制,也很难支持三月。至于攻城器械……”
账册上的数据太过匪夷所思,霍弋不敢轻易念出,毕竟公子年幼,若真的气坏身子,他霍弋这个臣子至少是个不称职的罪过。
“念。”
“喏,冲车二十,弩车二十、投石器械十二副……”
霍弋念完,房间内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刘禅闭目养神久久不言。
果然,跟这群虫豸一起是搞不好大汉朝的。
襄阳、樊城都是知名的大城,这些攻城器械仅能勉强让前线军队发起一次攻城。
在这个时期下,可以说面对襄樊两座坚城,关二爷的部队根本没有攻城的能力。
赵广也是少年心性,加上从父亲赵云那里继承来的优良品德,对于这种事非常痛恨:“这群朝廷蛀虫,公子一定不能放过他们,要将他们全都绳之以法。”
刘禅瞅着年岁和自己一般的赵广,叹了口气。
“唉,我能拿什么把他们绳之以法。众人敬我畏我,皆是因为我是刘备的儿子,我本身表面光鲜其实毫无权利。”
“对付这些人,无论是讲政治还是讲情谊都行不通,必须另辟蹊径。而且决不能打草惊蛇以至于让敌人抱团取暖。”
说到底还是自己根基不稳实力太弱。
刘禅但凡带来的亲军有一万人,现在的他不是在抄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