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色行事。”
你刘禅不是要筹粮吗,由我出面定一个很低的上限,申家各旁系、本地各家族跟随在后,看你能筹到几天的粮食。
汉军的效率很高,阅兵就选在城外空地上,用土垒起的一大块平地便是观景台。
申耽掐着时间点来,穿上绸缎制成的朝服。
身后跟着许多人,大多都来自申家旁系、本地依附申家或者与申家有姻亲关系的家族,算上仆人总共数百人。
气势汹汹,成功给底下许多摇摆不定的人打气。
只不过来到之后,眼前的情景让申耽有些诧异。
看台上已经站着百余名穿着各色各样衣服的民众。
当然,在他这个大豪强眼中的民众也不是底层人。
这些大都是一些处于末端的地主,有着一些田产盘剥十来户佃户,有一点小积蓄的。
其中一人与申耽对视后立刻将视线转开,但申耽还是注意到他。
申耽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喃喃道:“张家的小郎……有意思。刘禅公子连这种人都引为盟友,还真是,礼贤下士啊。”
北巫县张家,是申家的姻亲盟友。
而申耽口中的张小郎便是张家上一任家主的儿子,本来是张家的少主,也是申家原本的联姻对象。
父亲去汉中做生意,回来之后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信起来那什么五斗米教。
不仅发动全家人信教,还主动接受张鲁任命的官职为他治理北巫县。
这触动了申家的利益,然后他在为五斗米送粮食的时候,成功的被意外掉了,他的妻子随后悲痛殉夫。
接着,申家便扶持其堂弟为新的家主并与之联姻,将北巫县也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这位痛失双亲的原少主自然被排挤出来。
据说张家还算仁慈,没有剥夺他父母全部的遗产,给他留了五百亩的薄田度日。
申耽有些感慨:“那是八年前的事情了吧,没想到我还能一眼就认出这小郎。”
随后视线在一众人脸上扫过,发现大多都是差不多的货色,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有一件事他有些疑惑:“禅公子还没来吗?”
“公子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