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做阻隔,附近水域支流里很难遇到熟人,也就不怕暴露。
何况做什么都要讲究证据,只要别被生擒,或遇到认识自己的官吏,那普通百姓的揭发实属不痛不痒。
原身死在徭役,若活着出逃被揭发,那最先倒霉的是蒙县带队县吏,以及更高机构派遣的监工。
所以待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连累原身家人的概率很低很低。
自己不需要采买粮食,也不用买盐,甚至不需要买药治病,就连野菜都不需要挖。
潜伏生活的活动范围很小,只要强化出三位黑武士,就有了强闯彭城的底气。
夜里水战,先要保护自己避免被弓弩当场射死,再把黑武士卡片丢到对方船上,那就能打赢。
来回搞几次,守军自会学会装聋作哑。
连军饷都没的军队,死了更无抚恤,拼什么命啊?
活着不好么?
想到昨夜杀死的两名驻防甲士,黑熊更是气苦。
虽然这两个人丢了命,可这也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现在打草惊蛇,汳水流域的驻屯军士连着自己都没安生日子了。
闹的再大一点,或许特派员之类的人出现。
沉思之际,隐隐听到有鼓点声响,黑熊也只是侧耳静静聆听,并无循声去观察的兴趣。
南边五六里处的水道之上,大小运船百余艘鱼贯而行。
一杆东莞郡守旌旗显目,二层甲板上尹礼穿戴金银纹皮铠,挂一领象征春季万物萌发生机勃勃的绿沉披风,本人眯眼观察左右两岸芦苇。
一艘艘船上水手有序划桨,船速缓慢。
逆水行舟时,人力划船的速度减掉水面流速才是实际的船速。
这百余舟船近半是舢板小船,小船运载七八人,四人划船,另有三四人穿皮甲、木甲持弓警戒。
运船上也有弓手观望两侧,但多数没有穿甲。
梁国已是腹地,行军时没必要太过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