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尉不愿与我们交兵,他这是要困死我们。等到天亮,我们打不过县兵,夜里乱战还有取胜突围的机会。到底是硬打,还是绕过去?”
“我是想绕,就怕有埋伏。”
张俊担心说:“绕行时后路被下邑人截断,到时我们一个都难跑。”
绕行,肯定不是抬着船上岸绕七八里,而是入分支水口,这种水渠难以调头,而且不清楚这里水系走势,很容易自陷绝境。
“总得试一下,下邑在南岸,我们走北岸。”
宋武下定决心抬手指着东北方向:“那里远离下邑,县兵少,不会深入北岸追索。若无水路,我们弃船步行去泗水,结芦苇筏顺泗水南下。”
张俊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反正后队也已经汇合,当即一人在前领路,一人殿后,指挥船队顺着一条较小的北岸水口蜿蜒而上。
只是这次,县兵在侧,他们没有点燃太多火把。
未几,黑熊的船渐渐靠近,发现县兵故意暴露的火堆后,则近距离驱船停靠。
小船停靠北岸芦苇边上,彼此相距几乎不足五十步。
黑熊眯眼观察,能清晰看到南岸当首的军官,也不知道对方是個什么身份,正用吊锅烹煮鱼汤。
再仔细看,哪里是什么吊锅,而是一顶铁盔。
总觉得这些县兵不是很精锐,就连像样的皮甲也无,军械也以长矛为主,铁戟寥寥无几。
甚至连弩,找了半天也没发现。
深呼吸几次,黑熊将两枚黑武士卡分次甩向南岸。
黑武士脚步轻快在芦苇丛内穿行二十几步蹲下不动,要不要打就在黑熊一念之间。
他目光随即落到河中被绳索固定的五条船,其中有条船明显大了三圈,最难得是这船仿佛乌篷船,有个遮风挡雨的小空间。
再看看自己舢板小船,容纳七八人已是极限,而那艘船怎么也能容纳十几个人。
也不知道黑武士受损多少会瓦解消失,战损消失后是直接复活使用,还是要用法力重新洗练。
一瞬间想了太多,就听南岸突然传来一声呼喝:“敌袭!”
当即就有火把投向黑武士潜伏的芦苇丛,紧接着又是一些火把,芦苇纷纷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