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递给他一个黑红莓子,火光下有些看不真切,就听黑熊说:“这颗神莓能恢复伤势。”
“谢渠帅厚恩!”
宣良接住眼睛发亮审视这小拇指头大小的莓子,当即在其他人注视下吃掉。
“安抚船上人员,若有不从、心怀恶意之人,可许伱先斩后奏。也告诫诸人安心,我非嗜杀之人。”
嘱咐几句,黑熊又登上第三艘船。
刚上甲板,一颗刚砍下的头颅就从舱门丢出来,一个护卫武士持刀站在舱门呼喊:“我已杀了船主,可能为渠帅效力?”
“出来说话。”
“是!”
这护卫低头走出舱门就把手里环首刀丢在甲板,后面出来的人双手举着纷纷跪在甲板,恐惧情绪大减,静静等候安排。
黑熊面前这个护卫以袖擦拭脸颊血迹,反复几次才说:“我南阳涅阳人名叫张定,少年时与父兄随孙文台讨董,至如今父兄亡故余我孤身一人。愿为渠帅效力,只想讨两个妻子,延续家门。”
“你值两个女子的时候,我自会为你置办。”
说罢黑熊指着甲板上死不瞑目的头颅:“埋葬死者,将血迹擦拭干净。”
“是!”
张定立刻指挥水手去干活,见黑熊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将丢弃环首刀捡起来,擦拭血迹后归刀入鞘。
就跟着黑熊下船,不多时陈阳、宣良也都下船。
今晚估计谁都睡不了,也就没必要睡了。
黑熊也打量这些人……这些人经历最初的恐慌后,似乎对黑仆从、黑武士这类异常存在很快就适应了。
随着天色将亮,三艘运船拖着一大一小两只船缓缓驶出。
黑熊准备另外找一个停泊地修整,留在这里会暴露在萧县官吏视线内,而这条水流上游深处还有二十多条船,没必要与这些人起冲突。
只是他这支船队重返获水航道时,萧县外大队舟船顺流而下,这支船队再次明火执仗很是嚣张。
也不算嚣张,实在是怕萧县拦截河道,乘夜紧赶慢赶要穿过萧县。
萧县城头,主簿王动隔着淡薄河雾观察片刻,释然长叹:“水贼大队开拔,我县无事矣!”
其左右县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