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下死手。
不能真到凶险的时候再做反应,早早脱离可能存在的危险环境才是智者。
黑云也回到自家船,拔出环首刀以鱼油擦拭,怀孕的妻子就坐在船上,两个女儿与小儿子依偎挤在母亲身边,盖着被子。
岁数略大的两个儿子就站在船边,两个年龄相仿十二三岁,一个亲儿子,一个继子,但都没什么笑容。
船边火堆快要熄灭,黑云才将环首刀收好,从一侧又掏出两枚明显生锈的矛刃分别递出,嘱咐:“家里也无什么兵器了,能找到竹木就做成矛。真起了祸端,能打杀就跟着我打杀,如果被打散了,或者我死了,你们就跑吧,越远越好,能去下邳就去。”
家里还有菜刀,这东西被妻子随身携带。
真到山穷水尽时,他相信自己妻子会做出果断的选择。
世道就是这样,死掉的徐州人自无法向世人讲述沛人的凶厉。
孩儿辈生长于乱世,自当适应这种命。
黑四郎揣摸矛刃,问:“三哥真去了下邳?”
“他木板上刻的字就是下邳,你们跑散了,就去下邳找他。”
黑云审视两个因紧张没什么表情的儿子,夜色下也看不出彼此具体表情:“我觉得他跟了白鹅贼,原本忧心,听张俊、宋武的说法,从贼也不是什么坏事。”
盗贼事业前景广阔,岂不见徐州五六个郡守、国相是盗匪首领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