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陈登病死下邳陈氏完蛋,广陵、下邳南部就已经瓦解了。
不仅是人口流失,本地豪杰已经放弃了家乡发展,能走的都会走,留下这么一片无险可守、河道密布的平原水泽,谁爱要就来拿吧,拿了敢不敢投入人力物力发展?
发展之后,可有信心守住?
深入干渠十二三里,径直停泊在桃林庄园。
黑熊摸了摸裹头的鲜花方巾,才顺软梯下船,踏上坚硬地面。
他环视身后,四只鹅也上岸吃草。
其他水手个个头扎鲜红绣花头巾下船,正将生活器皿转递运到岸上。
老水手、护卫们沉下碇石,穿戴皮甲,取出底舱贮存的矛戟、弓弩之类,每船各留三人守在木台警戒。
下船的新旧水手六十八人,新水手还未适应管理,隔的远远就眺望桃林。
这么多人到来,还是三艘宽大运船,庄园内已然警惕。
留守的青壮各持武器,或登上箭塔持弓观望,或持矛戟集结,许多半大少年飞奔而出去呼喊庄外务农的青壮、健妇。
见过世面的宣良走在前面,迎着土墙内弓手警惕目光上前敲响木门。
庄园寨门探出脑袋,胡须花白身上青衣晒的泛白,上下审视:“所来何事?”
“我家公子见此庄桃花艳丽,特来叨扰。”
宣良微微侧身展臂介绍两名皮甲护卫的黑熊:“我等奉江东讨虏将军孙会稽、平虏将军徐君侯之命北上许都,白鹅贼作乱阻断泗水,不得已退返。敢问庄主何人?”
“原来是孙讨虏部伍,可有凭证?”
见询问,宣良从袖中取出几卷帛书双手捧着,一个小吊篮缓缓垂下来,宣良上前两步将帛书、公文放入吊篮。
吊篮缒上去,青衣老人一一翻阅,对宣良说:“老朽这就通报我家主人,我家庄主也爱这处桃林,故来此立庄,早年在江淮、近海也有些威名。今隐世于此,鲜有人知。”
“敢问姓名。”
“不敢,老主人薛氏讳州。”
老人回答后,宣良又侧身展臂介绍:“此我主也,孙讨虏族内昆仲也。”
“竟是贵客,失礼之处还望宽恕。”
老人说着转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