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涣不答话,已经能代表他的态度。
见此,袁尚心中略安定,安排高藩送袁涣去后宅休息。
待仆从收拾桌案碗碟后,袁尚才问:“孙谦又说了什么?”
“再无什么,只是仆觉得他一句话说的有些道理。他说河南之众有局外旁观之明。曹操扣留名医,可见一斑。”
沮鹄说完,袁尚有些苦恼:“袁涣执意返回,他还是看好曹操。至于孙谦,你觉得该如何安置?”
“自孙文台、孙伯符以来,孙氏男子多统御部曲,善战者比比皆是。”
沮鹄思索着回答:“不妨使孙谦招募流亡积蓄部曲,如此可观成色,再拟任用不迟。”
袁尚听了也是沉思,面有难色。
不是这个授权的问题,而是今年开春以来河北降雨寡少,禾苗已有干枯之状。
旱灾几乎已经注定,准许孙谦招募流亡、贫民百姓为部曲,那孙谦也没粮食供养。
府库的粮食是生命线,轻易不能调动。
这粮食哪怕烂在仓库里,也不能动。
一旦储备粮不足,那曹操就扑了过来;没有储备粮,那河北就不可能集合军队野战拦截。
不能野战拦截,那曹操会将河北祸害、重创,这可比旱灾的杀伤猛烈多了。
以河北现在的人口,人口稀疏的县邑能野外求食,麻烦的是人口密集的邺城……城外青草都会被吃光。
想了又想,袁尚说:“他出身江东,随行部曲善舟船渔猎。不若使他立屯黄泽,捕鱼为生。至于铠甲器械,稍后我自会调拨补充。”
“是,仆稍后就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