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七月末,黑熊占长安!’
随手撇掉木炭,黑熊返身上马,不再留恋这座死亡之城,纵马下城墙。
出城入驰道,与吕布纵马一前一后跃入午后温热的灞水,不多时就到对岸。
新丰城,人烟密集。
县令张既就守在西门,望着远远靠近的两名骑士,城上义兵、乡勇也都眼巴巴望着。
受张既信任的十几名弩手已经将强弩架在垛口,静静等候。
渐渐靠近相距百步,黑熊下马卷起皮铠前摆。
掏出作案工具,就站在驰道正中的位置,给新丰城上守军放水。
刚刚纵马跃入灞水时他就想放水,忍了十七八里。
顿时畅快了许多,原地跳了跳,重新上马,抬手在吕布披风上抹了抹。
新丰城墙上,守军、义兵都不以为异。
按着他们的经历和想象来说,攻入关中的白鹅贼,抓来附近的百姓,驱使百姓攻城才是正常的现象。
对方斥候抓几个百姓在城下表演砍头、射术,也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可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放水,反倒有些奇怪。
张既面皮紧绷着,客观的来说,抛弃个人感情,他真希望这几个白鹅贼斥候去抓关中百姓,在城下一一杀死,以此坚定义兵乡勇的守城决心。
如果他不是北岸高陵人,也不是好多年的新丰县令。
他真的想安排人手,做一些必要的牺牲。
张既思索之际,身边主簿抬手指着北边渭水:“县君!快看!”
张既扭头去看,就见北岸扎营的推船下水,每艘船上站一名牵马骑士,三十几艘船陆续向南岸而来。
而北岸还有其他骑士牵马等候,似乎要投入更多的骑士。
出乎所有人预料,城外两名骑士没有原路折返,反而向左侧骊山后撤。
一名骑士后撤,原地只留下一名持奇异双刃戟的骑将。
北岸,二十六岁的马超双目炯炯有神盯着南岸驰道上那名持方天戟的骑将。
对方没有袭击河岸,放任第一批骑士渡河。
见此,马超对身边的马岱说:“那应该就是博望坡英雄太史文恭,据报此人神勇异常,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