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让麾下部曲拼命,他们就肯拼命的。
所以守城守住了也是元气大伤,怎么看守城都很亏。
李堪的外甥突然开口:“舅父,不若出城请降。”
十几双目光落在他身上,这个青年脸上却无笑容:“我们不能听韩琦的,他虽然是河东人,可他效力的是钟繇。若无白鹅贼,我等早为钟繇所图。”
之前钟繇五千大军驻屯城南、洛水对岸的强梁塬上,到底想干什么?
不就是想假道伐虢,汇合后续军队奔赴河东时,顺手将临晋城内的李堪所部强行裹挟到河东参战?
行军打仗最重军法,随军后,不想掉脑袋,只能快速臣服于钟繇。
见没人反驳,这人又开口:“我们请韩琦再去强梁塬,也派人到城南河原设立帷幕,宰杀牛羊猪狗,做种种讨好求饶之事。”
他看着李堪:“待那白鹅贼来北岸,宴席之上,我等表演羌舞或剑舞助兴。小贼若是同意,就袭杀之;若是不准,城内精骑蓄势而发,奔袭河原,我等从内而发,必能擒斩小贼!”
李堪皱眉,他本能的不喜欢这种冒险举动。
外甥扭头看一眼羌胡部曲首领素戈,素戈开口:“城南距离河原不过三四里地,健骑奔袭,转瞬可至。将军,贼军乘夜而来,意在惊吓我军。从渭南到强梁塬,他全军疲敝,能渡河的至多不过千人,且多疲倦,又饱食酒肉,再佐以美色。我步骑尽出,焉有不胜之理?”
李堪以己度人,立刻感觉酒肉、财物、美色以及美言奉承之下,不仅能麻痹黑熊,就连渡河的吏士也能麻痹。
毕竟对方的主力是青州兵,与其说是黑熊引领这支青州兵,还不如说是青州兵俘虏反客为主。
青州兵带来了关东的先进攻城战术,这才有了新丰、华阴之失。
所以用心去奉承、巴结,对方大概率中招。
抓住对方的首领,或许也有收编这支青州兵的机会。
渭南钟繇、王邑所留的财富,足够用来收买大部分底层的青州兵。
或许自己还能就此做大做强,依靠青州兵,裹挟周边,进而席卷关中。
深呼吸一口,李堪点头:“白鹅小贼先来临晋,是欺我兵最弱,难免有轻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