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口。
就连划船的效率也跟着下降了,好在他们已经抵达寿春,沿着淝水而下,自能抵达扬州治所合肥。
甚至不需要去合肥,就在寿春投效,也能得到口粮接济。
此刻相隔遥远,也能感觉到北岸的欢欣气氛。
岸边七八名水手正劈斩青竹,竹片扎捆后运到船舱里储备。
近二百人吃喝消耗也不小,每隔两三天就要靠岸伐木补充燃料,好在两支船队人多势众,沿途没人跳出来阻挠。
宣良拿着长条竹片走来,上面书写字迹,对黑熊说:“渠帅,稻米只剩七石五斗余。”
许都朝廷治下什么都不好办,不管是花钱买粮食,还是抢粮食,都很难。
论压榨剥削,许都朝廷才是专业的。
宣良顾虑颇多,担忧说:“过芍陂入颖水后,恐难补给。”
“是啊,不能假借白鹅贼名号做事了。”
黑熊接过长竹片,审视上面的数据,主要的锦绣、黄金数额没有变化,但粮食相关只够抵达许都。
如果在许都得不到粮食补给,那船上这么多人就得捕鱼、挖野菜过日子了。
宣良见他脸色一沉,当即就说:“仆的意思是缩减口粮,鼓励船上男女捕鱼。”
“不可,征募的甲士身体虚弱,现在为我效力就得吃饱,他们的妻儿也要吃饱。只要是我的人,只要还有粮食,就不能饿着。”
黑熊将长竹片递还:“我不是吝啬钱财的人,到许都后,你尊奉之前的命令拜见、交好曹洪。观曹洪为人,也能知道他仆僮门客的做事风格。不要怕花钱,通过这些人购买粮食。”
“是,敢问渠帅之后呢?”
宣良左右看一眼,展臂示意引着黑熊到偏远处:“本以为渠帅要在许都做一番大事,可现在要买许多粮食,这令仆费解。”
言语间声音已有了一些颤抖:“难道渠帅要弃我等而去?”
“我本想乘船入黄河,可更想驾御艨艟楼船这样的巨舰,就有让你返回江东,做我耳目之意。也好来日里应外合,夺取一艘巨舰供我使用。”
见宣良情绪激动,黑熊继续说:“此前,我乐意带着你们深入险地。只是下邳招纳甲士船上多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