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岭官道,河东兵前部三千余人还在跋涉。
十几名突围而出的太原骑士在山坳避风处生火,也堆积冰雪、石块和木头。
北风迎面吹刮,在前领队的卫固看到这支太原溃骑不由顿时身心俱寒。
似乎阵阵北风,已贯穿了他的胸膛。
不止是卫固,他左右的军吏顿时泄气。
惶恐情绪在队伍中传播,卫固无奈只能在避风处提前扎营,派出骑士向北侦查。
消息更是隐瞒不住,向后方各队传播,官道中的两万河东兵在得到消息时纷纷扎营。
韩信岭官道中的河东兵驻足不进,同样即将汇入这条官道的杨凤也停止进军。
淹没了于氐根的怒骂,以及一腔不甘的嘶吼。
夜中,一所略宽大的屋舍里。
“就该这样,我们不会遗忘。”
于氐根坐到火炕边缘脱下靴子,随他进来的一些黑山军首领纷纷脱了靴子,挤到火炕上。
在这种平静的外部环境下,乌桓人最先承受不住。
没人搭话,于氐根吐掉粗糙的血筋,用沾了油脂的手捋动胡须进行保养,继续说:“他不敢调动军队,他的军队必须留在南方镇压俘虏。所以从昨天夜里,再到今日白昼,都是太史文恭率领小股精锐袭扰王庭。这说明他已经怕了,宁可冒着太史文恭这样的英雄战死的风险,也要向我们施加压力。”
“我们居中,黑山军分成左右两翼。如果他进攻你们,我们出兵策应,如果来进攻我们,们正好从两面包夹。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只有这样才能说服部众参战。”
“让我想想。”
于氐根想了想,下定决心:“不能再等杨凤、河东兵,今夜全军饱餐,明日向南进发,与他决一死战!”
于氐根见桌案上摆着炖煮马肉,伸手抓一块放嘴角咀嚼,并打量其他乌桓首领。
于氐根笑着接过,乌苏力带人送于氐根出门。
于氐根拿起帛书先擦拭手上残存油迹,才在羊油灯前阅读。
所以眼前不是这些乌桓首领跟他讲价还价,而是乌桓部族崩溃在即,这些乌桓首领已经没有了办法。
而部众不一样,接连吃亏之后,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