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见,傅巽、裴潜、许汜出逃,可见他们做贼心虚,自知理亏,不敢逗留荆襄。如今南山秋霖泛滥,刘备又是新败,正是用兵荆南的大好时机,稍稍迟疑,则事倍功半。”
刘琦没有急着回答,抬手揉着自己太阳穴,又刮自己眼眶,一副不受庞统摆布的任性、慵懒模样。
片刻,刘琦才问:“对荆南用兵,有多少把握?若不能一战定胜负,袁谭出兵干预,南阳又有刘备作乱,则我首尾难顾,有满盘全输的隐患。”
“臣所虑乃太史子义所部,今太史子义随周瑜向北,则长沙刘氏缺乏强军、悍将。”
庞统语气自信:“只需要刘将军调兵直扑长沙,长沙刘氏难以抵抗,旁观士人自不敢轻动。破长沙刘氏,则零陵刘巴势单力孤,只需要一个狱吏就能擒捕刘巴。”
刘琦听了思索着,这個问题处理不好,袁谭就有可能出兵干涉荆南。
其实对于黑熊,随着关中基业越发雄厚,刘琦心里也越发不是滋味儿。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对方诛讨诸胡,杀胡如似割草。
诸胡都如此的不堪一击,更别说荆州弱兵。
内部庞统影响力越来越大,刘琦更是没有办法。
甚至就连刘表也成了一张虎皮,虽然能让庞统忌惮,但刘表也不敢轻易动手。
刘表不动手,庞统这里多多少少还能收敛着;如果动手失败,那刘表自然而然的病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刘琦已经深深感受到了本地大姓、十人的恐怖影响力,会从他生活的方方面面限制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小到一个倒夜壶的奴仆,都有可能尊敬庞家甚于自己。
反正事情没到最后一步,刘琦无法去验证身边人的立场,也不敢去验证。
此刻就这样,刘琦渐渐酒醒,却依旧一副宿醉未醒,对事情浑不在意的模样。
见庞统要率先下手,刘琦反而笑吟吟去看庞统:“刘巴乃是异才,恐怕不是轻易能擒捕的。我就担心此人遁入交州,蛊惑袁谭犯我州界。”
笑着说完,刘琦又忍不住长叹:“如似梦幻一样,袁谭途径荆襄远赴交州上任时,我与他是何等的交情深厚?”
庞统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