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低声:“兄长用兵岂会单纯执着于擒斩甘宁?今日能袭破渑池、擒斩甘宁固然是好事,若是不能,以甘宁地位,势必引来许多援兵。那位远在河西,正是破其留守兵马的大好时节。一战破其留守胆魄,我军自可从容进退。”
“攻其必救,围渑池而击其援军?”
曹纯转眼就明白了一切,自然明白自己现在的任务很重要。
甘宁果断突围、逃亡固然能折损关中兵的士气,但不损根基。
只有把甘宁这位负责东面战线的箭头围困在渑池城中,那就能牵着对方鼻子打。
甘宁无法指挥周围的援兵,而援兵的将领又必须解救甘宁……只要做出围攻、猛攻的姿态,那迫使一支支援军出城作战,以己方的数量优势,自能取得局部大优势。
连破几支援军,那甘宁死活反而不重要了。
想明白后,曹纯拱手:“弟明白了,这就遮蔽南岸!”
“嗯。”
曹仁抬手拍了拍曹纯的肩膀,激励说:“兄长为你我兄弟舍弃了太多,此战关系宗族兴亡,切不可疏忽大意。”
“是!”
曹纯再抱拳,以拳击掌啪的一声脆响,可他真不会有什么感激之情。
又不是他主动去围杀天子宿卫,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曹操的授意。
只是曹操没想到天子会那么果决,不仅真的有举兵、发动兵变的前期准备,还有以身殉国的觉悟。
曹纯领命后督率豹骑绕阵迂回向北而行,随着豹骑移动;配属给曹纯的东平兵、兖州东部为主的士兵两千余人也结阵推进,朝着渑池城西的空地进发。
他们必须抓快时间修筑营地、防御阵地。
吕昭统率这两千多人,抵达道路边缘时除了留下五百甲兵警惕外,其他人脱掉铠甲,就开始挖掘壕沟,进行土木作业。
一挖就是两道,中间区域是驻防营区。
不止是他们,整个曹仁所领前军也在挖沟、伐木修筑营地。
渑池城上,甘宁静静观望南边曹仁营地。
对于分出来的步兵、骑士,甘宁毫不在意,这些人从来都不是他的打击目标。
就连曹仁,都不值得他出手。
观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