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黑熊回复,刘豹就侧身看着步度根:“若无大司马,足下只是鲜卑贵人,岂能有今日之尊位?足下面露不忿之色,可是不满大司马?”
“不敢。”
步度根对黑熊屈身长拜:“大司马明鉴,小王只是以为单于所言不妥。我鲜卑强盛远在河西诸部之上,这平西碑塔不妥,应用我鲜卑之名。这不是小王一人之事,乃鲜卑部族之事,还请大司马明断。”
跟随步度根而来的鲜卑勇士中近半听得懂这些话语,对刘豹怒目相视。
刘豹也是拱手:“依鲜卑王之意,大司马明年春要立三座碑塔,有贺兰山的平西碑塔,还有鲜卑、诸羌之碑塔。”
“单于这话不妥。”
黑熊回头看刘豹:“东部鲜卑不臣,尚未讨平,如何能立鲜卑归化碑塔?诸羌也是,其老弱在此吸引我军,精壮已然走河西四郡远赴西域,我岂有脸面立这徒有虚名的碑塔?”
“鲜卑王新来,我知道单于为人风趣,也不要处处拿鲜卑王说事。”
黑熊说着又看步度根:“鲜卑强大乃是事实,待为足下扫平东部不臣后,再立塔盟誓。”
“小王谢大司马宽容、体恤。”
步度根说着单膝跪地重重抱拳,起身后又怒视刘豹,不屑冷哼一声后扭头把后脑勺给刘豹。
刘豹脾气很好,见此只是笑笑:“大司马,鲜卑王颇有气性呐。”
对此黑熊也只是笑笑,继续远眺。
视野茫茫,只知道马超步骑两万人在榆中之南,张绣所督五千匈奴义从在榆中东边。
后续队伍一时之间连七座烽火堆都难以快速建立,更别说修建营地。
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等待。
闲来无事,又见一股羌骑游弋着缓缓靠近,大约百人规模。
黑熊想了想,就对刘豹说:“单于,可还记得太史文恭英姿。”
“回大司马,小王此生难忘。”
刘豹拱手郑重回答,眼睛发亮:“难道今日小王有幸能见太史文恭将军突阵?”
黑熊只是笑笑,右手缓缓抬起,对着四五里外羌骑挥下。
也不言语,身边吕布金盔金甲白袍白披风,持方天戟就跃马冲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