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阎圃又畅饮五六杯酒,杨阜察觉酒意难以控制,当即告退。
离开这里,踉踉跄跄绕过几座木墙营房,他找到青伞盖立在门前的营房。
即便这样,杨阜还是先询问房门处当值的卫士:“君上可方便?”
“并无外人,君上正处理文牍。”
卫士低声回答,杨阜才狠狠搓脸,待稍稍清醒一些才入内。
营房内结束宴饮不久的黑熊正端坐在壁炉前,营房内开了天窗,光线就落在桌案附近。
使得黑熊周围光线昏暗,就桌案那里一片白亮。
黑熊也只是抬头看杨阜模样:“他们总算是说了要求?”
“是,张鲁有两个请求,一个是为其母复仇,另一个是与君上结亲。”
杨阜走近桌案与壁炉之间,坐在木板地面,抓起几块松木放入壁炉,捣弄一番。
就听黑熊放下笔,端茶饮一口说:“张鲁的复仇,是让我杀了刘璋的母亲、家室,还是不纳刘璋之降?”
“张鲁伪醉,臣未能细问。”
杨阜回答:“以臣观阎圃行举,能诛刘璋满门即可。”
“义山你醉了,张鲁举献汉中十二万户降我,岂会没有气性?”
黑熊纠正说:“他有为母复仇的大愿,又不愿腹背受敌,故举汉中降我。十二万户,只诛刘璋满门……义山你觉得这十二万户是不是过于轻贱了?我们要学会尊重,十二万户四十万人,远重于刘璋满门。”
酒意环绕,杨阜略略歪头思索,也觉得张鲁的要求是正当且合理的。
对方贡献太大了,这不仅仅是十二万户的人力问题,而是提供了一个稳定、完整基业。
虽说道路险阻,汉中粮食不好向关中输运。
但每年冬季,关中调五万军队过来吃白食,也是极大的贡献。
冬季,吃饱肚子维持作战功能的五万军队,保持这个习惯年,怎么也能锻炼出一支精锐。
这五万人每次来汉中就是不主动进攻,也能让益州陷入惊慌,迫使益州每年冬季被动进入战事经济。
消耗物力,让更多人力转为无意义的军事力量,持续增加民众对战争的抵触情绪。
持续的削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