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当出面,为上下吏士寻求一个出路。”
做官么,到哪不是做官?
这时候吴匡才将最后帛书递给刘瑁:“这是我同县路粹所书,他是蔡学门人,如今是大司马随军曹掾、军谋祭酒。”
吴匡是陈留圉县人,蔡邕的同乡。
现在跳出一个同县的路粹做担保,吴匡本人信心大增,就连刘瑁也觉得局势稳了。
路粹的手书,如似大司马的保证。
可事到临头,刘瑁又扭捏起来:“叔父,如若与季玉交兵,恐惹世人笑。”
“糊涂。”
参加过雒阳大兵变的吴匡态度强硬:“如今季玉根基不稳,唯有仰仗东州之士压制益州大姓,待他根基稳固,岂能容留你我?叔珪难道真的不知,益州男女是如何看我东州人的?”
刘瑁沉默,吴匡端起酒水小饮一口,又说:“东州兵这么多年以来,成家的少,子女不丰,后继乏力。待眼前的青壮年老力衰,季玉就算仁厚,也必然会另寻倚靠。”
东州兵的婚事,这是个很麻烦的问题,不仅仅是本地人不愿意嫁女儿的问题,如果强迫的话,会引发真正、难以缓和的矛盾冲突。
另一个因素就是东州兵寄居外地,从事的又是农垦、卫戍工作,许多有条件婚姻的人也会拒绝成婚。
不是拒绝女人,而是单纯的拒绝各种抚养负担。
活的不是很痛快,危险时刻都有,所以东州兵精神状态也有一些问题。
与本地人的矛盾时刻都在激化、上涨,几乎难以缓和。
最为致命的就是东州兵后继乏力,这种后继乏力,又让东州兵缺乏扎根本地的意愿。
从开始到现在,东州兵始终都有一种原始的流浪、寄居想法,始终没有将自己视为益州人。
最初来益州就是为了躲避战乱,如果家乡恢复安宁太平,他们自然是要返乡的。
甚至许多东州人落魄到了饿肚子的地步,依旧视益州为偏僻之所,自己不愿逗留定居,也不愿子嗣后人在这里定居。
各种因素糅合在一起,导致东州兵始终难以融入本地。
吴匡能看到的事情,刘瑁也能看懂。
东州兵打仗会折损,日常会有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