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葭萌关有白水为屏障,大司马猝然而来,周边舟船早已收缴,他如何能渡白水?仆以为绵竹守将吴匡生变,当速发大军急赴绵竹,吴匡若无变故,也要夺其兵权,使我州人守绵竹。如若生变,其众军心不稳,正好一举攻破!”
张松扭头去看位阶相对较低的彭羕,彭羕立刻也站起来说:“那何人为将?更该督率哪支兵马?若是调动东州兵,恐怕灾祸就在眼前。若是调度州兵,白日调兵,入夜就会生变,我等将沦为阶下囚,任人宰割。”
成都附近的东州兵归属于刘瑁,自赵韪死后,刘瑁就很少接触本部兵马,所部东州兵只是围绕成都执行军屯,不参与成都的卫戍。
这两年,刘瑁、所部东州兵难道就没有怨言?
王累气鼓鼓瞪着彭羕,彭羕心平气和看着王累。
对于梁王,定下君臣名分后,王累会效忠,但有的人则不以为然,更多的人则是趋利避害,因时而动。
厅堂内静悄悄的,这时候黄权站起来说:“相国,不妨遣使邀请王府君。”
几个人目光落在王甫身上,王甫的堂兄王商是现在的蜀郡郡守,当初与赵韪一起强行扶持刘璋继位的二号人物。
张松就说:“此事还要劳烦国山。”
王甫起身拱手:“是,某这就去见,咨询此事。”
相府里的这些人徒有影响力,想要调兵,要么动员乡党、仆僮,再要么通过姻亲、门生故吏关系非法调兵,这样调动的也是小规模军队,难以撬动大势。
起码,城内的驻军不是他们能轻易调动的。
但郡守王商可以调动郡兵,郡兵规模虽然被压制,但依旧是一支专属的军队。
王累见这些人企图单干,也只能气呼呼坐下。
他与王甫都是广汉郡人,只是不同县。
如果因他告密,导致王甫这些人倒霉,他也逃不掉。
他可以效忠殉死,却不能妨碍乡党的抉择。
坏了乡党的谋划,这一茬乡党就算覆灭,且不说复仇,总之他这一家子会被乡党摒弃,拒绝走动,彻底孤立。
结果王商那里还没给出肯定回答,刘璋突然调动城内驻军,赶在天黑时率军向南,弃城而走。
成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