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边。
“罪臣张肃拜谒大司马!”
张肃长拜,顿首,王甫跟着跪下磕头,黄权也是低着头随同跪拜,只是双手捧着木盘,木盘里是梁王国国相张松为首署名的降表。
上首黑熊鎏金明光铠在身,黄巾裹头,头盔、面甲放在桌案边角,背后分别是跪坐的吕布、典韦,再往后就是一道雕琢百花纹饰的木屏风。
黑熊右手抬起摆了摆:“坐。”
“赐座。”
他面前三四步处,跪坐面南的杨阜开口重复一遍。
立刻就是重甲卫士抱着四方空心矮榻上前,张肃也只能起身再长拜:“谢大司马赐座。”
三人落座,张肃才说:“自黄巾以来,刘焉父子入蜀,截断朝贡,阻隔朝廷,纵兵凌虐本州十余年,男女生民有倒悬之危。今幸得大司马解救,本州士民无不欢欣。自此之后,愿随大司马征讨不臣,匡扶社稷,以安黎庶为任。”
他又展臂介绍黄权捧着的木盘:“此本州上下之心证也。”
“呈上来。”
黑熊坐直身子垂目观察三人,杨阜正要指派边上候命的秘书郎上前转递,不想看到黑熊右手抬起摇了摇。
于是这位秘书郎止步于原地,又重新坐下。
黄权察觉流程不对,微微抬头观察左右,张肃不敢有肢体动作,王甫也没有暗示。
只能屏息、硬着头皮捧着木盘向上趋步而行,走了细碎三步不见喝斥、打断,黄权才换了半口气,又屏息上前。
登上六道台阶,就要跪在黑熊案前两步处,就听面前人说:“再近些。”
“喏。”
黄权低声应答,小碎步大约八步,才双膝跪下,不敢抬头,只能看到桌案边棱,捧着木盘递上,这种姿势很是费力、难受。
黑熊探手抓住张松起草的降表,降表二百多字,附属其上的名字也占用了另一半篇幅。
随意扫一眼,黑熊就将降表卷起来丢到黄权捧着的木盘中。
一声轻响,黄权赶紧将头埋的更低。
就听黑熊说:“天下崩乱道德不存,家国破碎,岂能渴求贞士?刘焉父子虽有割据益州之罪,亦有保全一方之功德。刘璋犯禁称王,也有封闭府库遣使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