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之火。以愚兄观之,检地令便是安抚军心的手段,以此搅动本州,使愚者自取灭亡。大司马也可得愚者资业,以飨吏士。”
张松缓缓点着头:“检地令不过是皮毛,我自不会在意。就连征我去长安大学任教一事,我也是欣然。我唯一所虑,就是敌强我弱,蜀中无有自保之力。若是天变,唯恐蜀中沦为中土一样的废墟、荒野。”
张肃听了也是默然,益州的精华目前来看就是巴蜀二地,蜀中是广汉与蜀郡。
羌氐眼馋了益州数百年,准确来说是羌人眼馋了益州数百年、上千年。
南下的羌人被群山遮挡,被巴人击败,南下无望的羌人只能东迁,形成了东羌联盟。
而之前南迁过程中,分化出了氐人部族,氐人是熟羌演化而来的,可以视为汉化的熟羌,是汉羌。
氐人杂在羌人、巴人之间,成了缓冲。
益州不仅征用、雇佣巴人当仆从军、雇佣军;也用周围山区的部族,这些部族用服役的方式代替税赋,作为与益州官民相处的成本。
诸夷因此被就近编为守关军、射猎军,充当治安力量,同时也负责将山野更深处、更野蛮的山民隔离,以保证益州核心区域的安全。
正是这种稳固经济利益驱使下,广袤益州虽然不时闹出夷兵作乱,但都能快速抚平。
哪怕刘焉、刘璋父子期间,战争频率高,但都是速战速决,没有引发什么持久战。
就因为战争都在核心区域内,都无险可守,只能决战。
优越的地理,长久经济利益发展形成的守关军、射猎军传统导致益州几乎没有边防压力,所以核心地区的军事传统衰败的也快。
蜀人有太多可以谋生的方式,再不济逃到山里当山民也能吃树皮活下去,何苦去当兵?
民间军事氛围不强,而这种特殊的地理与夷人守边的传统……一旦北兵暴虐,到时候遵循传统守边的各方夷人怎么可能坐视北兵抄掠施暴?
这种内外合力剿杀下,蜀中男女能活几个?
张松不认为自己去了长安大学就会失去机会,他顾虑的是北兵失控,引发各方夷人联合剿杀。
到时候他这样的名士,岂有独活的机会?
就如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