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行动,也只是先发制人,是便宜行事。若是这样南郡都能被庞统夺走,那说明刘表新丧之后,刘琦是守不住南郡的。”
“义山不必为他们开解。”
黑熊脸上有了些不耐烦:“刘琦终究是南郡郡守,他是君,南郡人背反刘琦迎接庞统,先天有亏于道德。现在好了,周瑜以治丧守孝为由迫使刘琦辞官,南郡士民岂会如周瑜预料的那样迎奉新的郡守?”
“或许他是觉得我得益州,荆南四郡或可传檄而定,荆南四郡如此,南郡更是不敢滋事、背反。可刘琦身居荆襄十余年,虽为人柔弱,但更受荆襄士民爱戴!他逼迫刘琦弃官,荆襄士民必然不满!”
说着黑熊将手里的半个柑橘狠狠砸在地上:“刘琦终究是一方诸侯,周瑜、傅巽如此欺辱,实在是过分!”
杨阜愕然,从车厢架子上抽下布巾,蹲下擦拭砸成一滩水渍的柑橘。
擦干净后,杨阜才劝说:“刘琦才器不足,今脱离南郡是非之地,未尝不是好事。”
黑熊歪头看杨阜:“我知道刘琦性子软好欺负,可刘备呢!我都不忍心欺辱刘琦,周瑜怎么敢这样做!说到底,刘琦终究有恩于我,荆襄士民也都是如此看法。刘琦落得如此下场,我尚且愤怒、羞耻,荆襄士民会如何做想?”
越想越气,黑熊站起来在车厢内来回踱步:“我不是他的孙伯符,他也不是我的总角之好!”
气的有些肝疼,第一次感受到愤怒到极点,真的会腹心疼。
黑熊十几个呼吸后才调整好状态:“他既然想打大战,那就让打,我看他能打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杨阜不敢言语,又有些难以置信:“君上是觉得周瑜将会败绩?”
“你说呢?”
黑熊没好气反问,摆手示意杨阜不要再开口,有气无力说:“把我放到他的位置上去,我看到的是内内外外无数敌人!当面之敌易破,内贼难敌!”
杨阜听着也是半信半疑,见此也不想再说什么。
脾气也是有底线的,他再晃荡,早晚要吃今晚酝酿的果。
杨阜离开后,黑熊控制吕布起身将推拉门关上。
又重新拿起两页信纸阅读,总觉得这里面充满了对他的挑衅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