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司马百余骑就来到孟达军营。
上午巡视检阅了汉中兵与巴兵,下午则来了这里。
七个营东州兵在平整的田地上列队行进,根据旗号、鼓角变化进行变阵。
黑熊站在木台上,观望片刻,对站在身边的孟达说:“各营合练不久,有如此表现已看出你用心了。”
孟达小心回答:“君上,各营单独训练时,各队配合娴熟;一旦各营合练,便会这样处处出错。末将以为,还是各营单训未能精熟。”
黑熊听了回头看一眼孟达侧脸,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还有两个月时间,做好了你就是都尉,做不好,你就是军司马。我不管你怎么训,我只要结果。”
“是,末将谨记。”
孟达立刻亢声回应,抬头之际观察杨阜站在远处观摩军阵演练,略犹豫就说:“君上,末将原本只是统率数百人的小校,如今蒙受君上信重,得以执掌七营五千精锐。略感力不从心,想引荐一人入营襄助练兵一事。”
“何人?”
“是末将的友人法孝直,末将举荐此人,是因为知晓他的才能品性,愿意以性命担保。”
黑熊回头见孟达神情紧张,想到目前的为难事,就问:“法孝直可在此间?”
“在营外村社里借宿。”
“这样吧,操演结束后,你派人将他带来。”
“喏!”
孟达神情更是激动,他可不敢直接举荐法正去当主簿。
见孟达这里没有了其他事情,黑熊认真观察七营东州兵演操,他手里拿起牛皮卷拉开,上面是绘图,画着东州兵七营的指挥链,从孟达往下到百人督,都有姓名。
很多姓名他没有一点印象,他根据演操时的表现,将表现卓越的人看在眼里,再根据对方的番号,立刻对照牛皮卷上的绘图,就能知道对方的姓名。
就这样观操,不时捉笔在牛皮卷上标点各种符号。
演操结束,黑熊就指着牛皮卷上十几个人名说:“赏布帛三匹,肉十斤,酒三斗。”
杨阜、杨修等几个人同时记忆这些人名,黑熊又指着两个人名说:“免职,本队重新推选后上报。”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