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主动挑衅、开战的。再者,我有太行天险,又有太原、河东为缓冲,足以应对河北的大举侵攻。”
顿了顿,步骘笑着打趣:“何况大司马对外用兵,何时会缺粮秣军资?”
王修听了也只是勉强一笑,从邴原那里听说了家乡的事情,他哪里能笑的出来?
于是点着头:“是我多虑了,我军善于就食于敌。若非河北乃是盟好,否则今年就能就食河北,弱其元气。”
步骘点点头,见前方车辆缓缓前进过桥,待有足够安全距离,步骘这才抖动缰绳,驾御车辆前进。
他们后面的车辆,都是骑士在前牵着缰绳引领牛马。
从交州出发时,动用了两千余独轮小车。
沿途郡县提供粮食与卫士,一路运到子午镇。
在子午镇才放弃独轮车,改装了装载量大的牛车、马车。
只是关中发展的过于迅猛,一时之间找不到那么多熟练的御手。
车上装的都是贵重物品,不能让生疏御手驾车。
只能借调周围的骑士,让这些骑士牵引牛马缰绳,以保证车辆能匀速前进。
从交州出发,再到子午镇换车后,只剩下一百多辆大车。
王修也是乘着货物、贡物换车的空隙,才去了一趟骊山。
车队沿着秦直道北上,前年、与去年大量种植的护道林形成了两道绿色的长廊。
虽不至于树冠高大茂密,但树枝分叉抽吐枝芽也是一派葱郁景色。
可以想象十几年后道路两侧的盛世景象,王修联想到家乡发生的惨剧,更感心伤。
一路北上,次日的傍晚时分抵达甘泉中乡的馆舍区域。
当夜王修沐浴完,开始在静室焚香,准备入睡,以便明日拜谒大司马交付使命。
只是二楼走廊木地板脚步声响起,很快门被敲响,随从询问:“叔治公睡否?外面有北海孙公祐求见,是否推辞?”
“公佑?”
王修一瞬间就知道孙乾的来意,起身出静室对门外说:“有请,准备茶点。”
“喏。”
随从离去,王修就穿半旧中衣返回静室,又将香炉拿起放到了一套崭新黑色吏服下方,以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