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端也想到了其中存在的危险,左右看一眼:“大司马神武,又与大将军是积年盟好,其中就算有些误解,我想也是能疏通的。何况现在荆州军事危急,大司马岂会……”
说着他也不自信了,或许己方大司马不是去打仗的,可荆州战事不利,河北会不会就此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乘机下狠手。
但韦端还是不怎么担心黑熊的安危,他的儿子就跟随在左右,可这真没什么危险的。
他终究做过凉州牧,很清楚骑兵想走,步兵是很难追赶的。
即便袁尚这里有足够的骑兵,可只要追击,必然队形拉长,前后失去调度。
那可是追击大司马,有几个人敢卖命死追?
而五千余精锐,这是穷尽幽州,也搜刮不出同等数量、质量的精锐。
这五千精锐手里,最少有五万诸胡性命。
不能用杀人数量来衡量一支精锐的战斗力,但足以说明白这支军队的精神状态,以及对战争的适应性。
见韦端不以为然的样子,钟繇正要说出自己的推测,就听到脚步声,回头看门口那里蔡昭姬引着侍女。
钟繇只是微微颔首,就说:“大司马安危自然不是什么悬疑,而我想的是,好端端的大司马怎么会东出飞狐口?以我对大司马的了解,他必有道理,不得不为之。”
韦端皱眉,这时候袁涣反应过来了,看着钟繇:“元常公是指《爵禄法》?”
所有官吏都在盼望《爵禄法》的颁布,结果去年年底没有发布。
年初又接连几次争辩,特意补充细节,越是拖延,上上下下都焦急。
更重要的是,《爵禄法》是通过尚书行台发布的,理论上囊括了幽州,甚至冀州等一切遵奉建安朝廷为正朔的州郡。
大司马连两汉宗室贵戚这些负担都不想要,又怎么可能收揽更多的负担?
跟袁尚闹点冲突,结束盟好关系,也宣布对方为建安朝廷的叛逆。
这样一来,通过尚书行台颁发《爵禄法》就只能将大司马幕府治下的州郡囊括进来,不会让其他人占便宜。
见袁涣猜到,钟繇就说:“河北袁氏若背盟发兵,势必不死不休,会竭尽一切,力求围堵大司马。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