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简单,台上固然万众瞩目,可想要下台就难了。
此刻蓟县城内,黑熊正与糜芳饮茶。
糜芳神情不安,焦虑,黑熊见此就说:“将军难道还想不明白,若非太史文恭,昨日将军已然身死。彼辈先是虚以逶迤,假意奉承,诓骗将军出城后就发兵夺门。这一切只能怪我与玄德公关系良好,偏偏幽州人又无法理解你我两家这份信赖、情谊。”
“诚如大司马所言,只是末将顾虑玄德公问责。”
糜芳神情讷讷:“再者,末将的兄长素来严苛,玄德公这里好说话,家中兄长不好交待。”
黑熊听了笑了笑,就问:“镇北将军府的守尉是何人?”
“是义阳人魏延魏文长,留守从事是颍川袁綝。”
“原来是他,昔年博望坡一战时,我也见过魏延。”
黑熊想了想就说:“蓟县对将军来说已是是非之地,我已大力整肃城内从叛之人,所得财货、仆僮甚多。财货我直取一半,一半入府库归镇北将军调用。这仆僮中的工匠我要尽数抽走,汇合我之前所编的辅兵,我想组建一支大约四千人的辎重辅兵。将我想邀请将军助我统率这支辅兵,待见到玄德公,我会当面为将军陈情。”
糜芳没有急着答应,虽然感情上可以接受这个安排,可急着答应又有些放不下这个脸面。
见他思索,黑熊又说:“余下之仆僮皆是身强力壮的,或者是武士。我欲强力整饬编为一军,交由魏文长节制。这样我离去后,蓟县也能自守。”
不能相信其他幽州军队,更不能相信冀州军队。
自己也不可能带着刘备核心团队的家眷行军,必须增强魏延手里的兵力。
糜芳皱眉,总觉得魏延不配。
可他又不想留在这里面对糜竺的喝斥,刘备那里好说话,再说了他出城迎接黑熊不存在多大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控制住田琰,导致这些人夺门,进而爆发战斗。
死的是幽州有名的一个校尉,这件事情就很不好交待。
自己留着,反而会让刘备为难。
若是跟着走,完全可以把责任撇干净。
可想到魏延可能一举会拥有四五千左右的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