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七营,今只余下五营。”
袁尚嘱咐着,转身就登上戎车,示意御手去下一个战场。
很快就抵达这里,因后半夜大队人马率先抵达,这里伤兵早已转移,留下的阵亡吏士都已经过整理,一排排摆在路边。
大多数人尸首完整,但一些鼓吏尸体被破坏严重。
袁尚经过鼓吏尸首区域时示意车辆停下,他侧身站起仔细观察,心生疑惑,对左右嘱咐:“去仔细检查伤势。”
“喏。”
十几个老兵离开戎车左右,上去翻查鼓吏尸体,最惨的一个鼓吏是被重型兵刃从肩膀、连着挂在身前的鼓一起被劈成几段。
至于旁边那个被横扫腰斩,面容惊骇的鼓吏,则还显得正常一些。
起码这些老兵在之前战场上见过被腰斩而死的鼓吏,毕竟鼓吏又不穿戴铠甲,遇到劲力刚猛的勇士,被重型斧钺横斩变成上下两截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那个从肩膀斜劈成数段的鼓吏,真的超过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一个亲兵头目还借了一匹马,翻身上马,拿一杆充当大将军仪仗的方天戟做驱马前冲的模拟,然后借助马力做劈斩动作。
一个感情交好的亲兵充当靶子,在马匹停止状态下,马上亲兵反复比划方天戟的劈斩路径,再看看地上那个从左肩膀到右大腿中部断裂的尸体,不由很是费解。
经过几次模拟,如果斜劈肩膀,从腋下出现,是符合马上冲锋、劈斩的攻击效果。
但是,想要斜劈穿过整个身躯,再大角度斜切大腿……这实在是太难了,实在是无法理解。
袁尚这些这些人模拟击斩场景,也是狐疑费解之外更感惶恐与茫然。
太史文恭的勇猛,他可是亲历者。
如果还有一个人能与太史文恭比拟,并参加战斗,制造了这么惨烈的伤势,那等白日两军交战时,自己会非常被动。
“报~!”
一声凄厉呼喊沿着道路从北面传来,斥候见到戎车麾盖,当即猛地勒马降速,对戎车上的袁尚呼喊:“急报!”
李孚开口:“说。”
“蓟县南门开启,敌骑向南而来!是黑旗,十分精锐!”
“再探!”